“昨夜你为何出府?如何出的府,是不是有谁在帮你?说!是谁?!”
徐怀钰被人双手反剪押在地上,身上的衣裳在躲避追兵时被树枝利石划烂,皮肉早已血迹斑斑,额头也因摔倒在山石上而破了道大口子。
此时的徐怀钰狼狈不堪,身上的疼痛已无法忍耐,让她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但是身体上的剧烈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心中的恐惧。
“我的……父皇,他死了?”徐怀钰不答反问。
从昨夜潇竹进宫那一刻,她的内心深处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只是还是抱着希望,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她的父皇怎么可能会死呢?
父皇一向英明神武,是她心目中唯一的男子汉,是她最敬爱的人,他不会死,不会......
男人冷眼扫视徐怀钰,冷哼一声:“当然,这还有假?”
徐怀钰听到回答,脸色变的煞白,她颤抖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束缚,冲向男人:“你胡说!”
侍卫上前欲将她押回,傅茗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用管。
一个人将死之人,有何可惧。
“呵。”傅茗轻笑,“这不是你问的吗?怎得又不信了呢?”
徐怀钰浑身颤抖,不住地摇头。
傅茗见状,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不信啊,那我就好心告诉你,你的父皇……是如何死的。”
傅茗慢悠悠地走上前,抬起徐怀钰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父皇是被你的好皇兄关在城门外,最后由他亲自射杀而亡。你是没看见,你父皇被射成了一个刺猬,那画面……可是有趣极了。”
徐怀钰身体微震,抬眸看向傅茗,眼睛瞪得溜圆。
“早在五年前,你那好哥哥就与明齐有书信往来。”傅茗的手指缓缓滑过徐怀钰的脸颊,语气中满是玩味儿。
“你可知道,这五年来他与大齐勾结,意图谋害你的父皇,意图谋权篡位。你可知道,在五年前,你的父皇曾经派人去暗杀他,只是未能成功罢了?”
“而你,还傻乎乎的护着他,帮他解决掉其他几个皇子。”傅茗继续笑道。
徐怀钰身体猛然一晃,眼睛睁得更大了。
这些年来,她对这件事情一点也不知情,更没有察觉到向来最是疼爱自己的皇兄竟是与北燕有所往来。
“真是蠢笨至极,真不知道你的父皇是如何教导你的,居然把你教的如此愚钝。”
徐怀钰拼命摇头,眼睛紧闭,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哈哈……”傅茗大笑,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哦,对了。这一切都少不了一个人的功劳,那个人就是——裴阁。”
“他可出了不少力呢!”
傅茗的话音刚落,徐怀钰猛地睁开眼睛,惊愕的看向傅茗,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裴阁……怎么会?
“怎么,不相信?难为你痴心妄想了那么久。”傅茗的话语中带着丝丝讽刺之意,“裴阁此举是为了他的养姐。”
“他对他的养姐可谓是一往情深,太子嫔想要什么,他立刻给她送来。”
“哪怕是整个大燕。”
傅茗惯会往人的心窝子上戳刀,他停下,不再说了,只静静地看着徐怀钰痛不欲生的模样。
看够了,他缓声道,“十一十二,将王妃那几个面首做成人彘!”
徐怀钰惊恐道,“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是无辜的!”
“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那几个面首像谁么?既然如此舍不得,那便请王妃亲自观赏!”傅茗冷笑道。
“不,我不要!”徐怀钰反抗。
“呵,这是你的荣幸。来人!”
傅茗轻喝一声,立即有几个侍卫冲进屋中,站在徐怀钰身边,面带凶光。
“将她押下去,让她亲眼看着那几个面首是怎么被剥皮抽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