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说道:「崎哥儿,来了这么久了,光是说我的事了。还没说你的事呢。到底什么事呢?
别看我查三儿现如今不如当年风光了,但是要帮你个忙也还是可以的。有事您说话。」
刘崎任泽森对视一眼道:「还真有件事要来麻烦你。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张五的人?」
查三儿挠了挠光头没有多问。
道:「崎哥儿,这人我还真认识,这人好赌,有钱就赌,买好酒好菜。这样一个人身上还有工作呢。是街道办给安排的临时工的工作。你说奇不奇。
我要认识他,还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就是和他在一个赌桌上。
当时我儿子赌输了这么大的局,倾家荡产的可不止我一个人,本来就不是为了我查三设的局,算是圈钱的。听说他也输了不少。我当时还纳闷一个临时工哪来的这么多钱还上这个口子。
毕竟他天天赌,有赢有输的,哪存得住钱呐。后来我儿子进去了,我才又关注到他,一直赌着呢。就是玩的大小罢了。」
刘崎心道:这不就对上了,他们这些人当年或多或少的给那边干过事,不论干的什么,只要是对那边有利的,都给钱了,给的不少。
那些人搜刮了多少的财富,出手大方。他肯定是有积蓄的,不过这些年赌进进出出的,还兼之他好吃,钱花的差不多了,又一次性填进了这个「坑」里。
怪道我干掉了上司这么多年了。他怎么才蹿腾着找着上司。感情是没钱赌大的了?
刘崎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相,骂道:妈的,你这狗东西,没钱了找狗日的,害得我都活了半辈子了还跟你玩「心惊肉跳、痛下杀手」的戏码。
刘崎道:「查三儿,知道最近这个张五还赌着呢吗?经常在哪玩?」
查三儿道:「有一阵子没关注他了,想来还赌着呢。我儿子被做局的那个地方被扫进去之后。
那片好像又有一个新的,这种地方总会有人开的。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崎哥儿,您是想着?」
刘崎道:「我呢和这人有些交集,我是想着让你帮我查查这人,跟踪跟踪这人,查查他的行迹。然后事无巨细的给我个信儿。」
查三儿心道:这仇可不小,都事无巨细了,怕不是到了祸及家人的地步。他自己为了儿子操碎了心,又心力枯竭早衰,这事就不干了吧。
查三儿道:「崎哥儿,不是我不帮你。眼下你也看到了。我不是当年一呼百应的时候了,手底下就这么几个人手,还是刚收进来的,根本不会办事呢还。
更别说我这里现在就像一个培训的地方,教完了也就让那些兄弟们领走了。我是有心无力啊。」
刘崎看了看一脸想要帮忙却表现的无可奈何的查三儿。
笑道:「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现在也会撤腿了。」
刘崎抬手制止了想要继续说话的查三儿。
道:「查三儿,咱们俩差不多的大,你却变成了这副模样,我知你下了不少的心,费了不少的力,都是为了孩子吗。能理解。
我听你说孩子快出来了。那出来了以后你为他着想过吗?
当年你自衬手里有俩钱不早给儿子找个出路,让他跟你在街面上混,结果呢。我不用想也知道他那赌的毛病必定是跟着街面上三教九流学的。
现在是进去了。监狱里都是什么人?还能学得了好出来?等他出来了想过怎么办吗?现在你还有钱供着他吃喝不愁吗?
还让他继续混吗?不行了。
我说这些不是什么别的意思。我可以去找别人帮忙,但是我信不过,我知你的性子,信得过你。知道你不会一事卖二主。所以这么多年了我想起来还是先来找你。
我知道你也有这个能力。这次完事,钱我少不了你的。你儿子我做主给在国厂安排个工作,和我一样当个工人,现在什么是主流不用我说吧。
我身边的这位,身份什么我不多说,安排你儿子进厂当个工人比我还容易。轻轻松松。
进了厂天天累的要死要活的,周天回到家你就看着他。总比你一天天的什么都不干看着他好多了吧?,看一天跑出去的几率可比天天看着跑出去的几率小。
真正改好了再给他找个媳妇。生个孙子,你看着孙子,周天有媳妇看着他。
多好。怎么样,你好好想想,考虑考虑。」
说完刘崎端起水温正合适的茶水静静的喝了起来。
查三儿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其飘忽的眼神,显示其内心并不是那么的平静。
任泽森开口加了一把火道:「查三哥。我们都是当父母的,自己累死累活的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要让孩子衣食无忧,有个好的工作,有个好的家庭。
孩子真要出来了,是继续在街面上当个混混好,还是当个工人好,还是国厂的工人。多光荣啊。你识人无数,再去给儿子找个厉害的媳妇管着他。
往后半辈子啊,就有了着落了。」
查三儿听着,没说话。过来有几分钟。
终于开口道:「能进你二位的厂?」
刘崎道:「我二人不在一个厂,但都是国厂。不差。随便谁都办的了,进来了就得毫无怨言听话,我们找人给你管,管狠了你也不能有怨言。」
查三儿道:「学艺的,被师傅打死也不能有怨言。崎哥儿,查三儿连这点规矩还能不懂咯。」
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光头道:「崎哥儿,这事我答应了。我带着这几个小伙子亲自办这事。也算是最后一次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