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为什么死的人是钰玕\,而不是你?
杜钰琅听出了她这话中的潜台词,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抱歉,如果我的话有冒犯的地方,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乐桐溦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歉意。
杜钰琅面色不变,只是点头道:“没关系,应该的。”
“三年前,本来要上那趟飞机的人应该是我,但是钰玕\临时提出了要替我去。那次是杜家和番市的一个玉商谈和田玉的买卖,这一块儿其实钰玕\一向比我要看得准,所以他说要去我就同意了。但是没想到,飞机还没到番市就坠毁了。”
乐桐溦的双手紧紧握住,清澈的眼眸中已是波诡云谲。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杜钰琅回答。“对了,还有件事可能得委屈你一下,因为我爷爷一向不喜欢我们带外人回去,所以你可不可以暂时假装是我的女朋友?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过分亲密的举动,只要适当地表示下就可以了。”
“没问题。”乐桐溦答应得很干脆,她忽然奇异地笑了一下,“如果真能把事情查清楚,让我真给你当女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杜钰琅一愣,“什么?”
“没事,开个玩笑罢了。”乐桐溦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自己身上穿的这套衣服以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给杜钰琅示意可以走了。
杜钰琅绅士地替她打开门,等她走出去后自己也跟了上去。心里还在揣测乐桐溦刚才那话的意思,他不认为在这个时候她会有心情和他*。
“杜先生不会还在想刚才的事吧,我说了,只是个玩笑,你可别有压力啊。我知道像杜先生这样的人是不会看上我的,我有自知之明。”乐桐溦倚在大门的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
杜钰琅的唇角微微扬起,温文尔雅地说:“乐小姐过谦了,钰玕\的眼光错不了。”
听到他提起杜钰玕\,乐桐溦脸上那一点微弱的笑意也在瞬间隐了去。她转过身去抬眼看着天空,杜钰琅在心底叹了口气,装作没有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径直走到车库去开车。
待他把车开出来时,乐桐溦已经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眼睛也看不出丝毫的异常。
“走吧。”她坐好后轻声说。
“嗯。”杜钰琅踩下油门,银色的兰博基尼如离弦的箭一般瞬间就驶出去好远。
他从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座的乐桐溦,她闭着眼睛十分困倦的样子,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到底睡了几个小时。
都说人心易变,七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太多的东西了,她却依然执着。不知是该喜还是悲,杜钰琅知道,如果钰玕\还活着的话,必定是和她一样的。
可惜了。
※
一个半小时以后,杜钰琅和乐桐溦抵达了位于平市近郊的杜家老宅。
当年杜清誉的父亲选择了将宅院建在这里确实是有一番讲究的,前有平市周边最大的一个淡水湖鸣翠湖,后有巍峨高耸的龙潭山,当真是个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
宏伟庄严的杜宅就伫立于这一片山水之中,神通广大的杜家人在湖上修了一条六车道的公路直通宅子大门。也不知道这是买通了多少政府关系才获得的批准,鸣翠湖周边这一片已经被列为国家保护湿地,不允许任何人在此修建任何建筑,可是却没有人敢来让杜家搬走。
看着这座以明清风格为主体的古色古香的大宅院,乐桐溦一时有种穿越了的感觉。要不是大门旁的停车场里那几辆扎眼的豪华轿车太出戏,她肯定会拍一下自己的脸看是不是在做梦。
“走吧,先去见我爷爷。”杜钰琅走过来伸出了自己的胳膊,乐桐溦自然地挽住了他。
走到门口时,已经有管家过来打开了门,“大少爷回来了,这位小姐您好。”
“嗯,爷爷在书房吗?”杜钰琅看了眼楼上问。
“是,靳少爷来了,老爷叫了他去书房。”管家恭谨地说。
“他?”杜钰琅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拉着乐桐溦在沙发上坐下,“我们稍等一会儿吧。”
乐桐溦顺从地点了点头,坐下后环视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的建筑,心里暗暗惊叹。这里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海南黄花梨雕制而成,极尽精巧之能事,而装饰用的玉器也都是巧夺天工的奇物,每一件怕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如此雄厚的家底,难怪家族内部会为个继承人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甚至不惜手足相残。
“对了乐小姐,我爷爷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一会儿如果有哪里冒犯了,还请你多担待。”杜钰琅忽然小声说。
“叫我桐溦吧。”乐桐溦抬头冲他温婉地一笑,像极了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子看着心爱男人时的样子。
杜钰琅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管家,按下心头的惊异和佩服,配合地拉过她的手眉目含情地说:“桐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