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时隔数日再次回到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只觉得身心都是疲惫不堪。
今天早上走得很顺利,没有被其他人发现。杜钰琅说他会先说她只是回家住一段时间,缓一缓再说出真相。
“随你。”已经走了,剩下的事情就轮不到她去操心了。
“对了,这是你家门新锁的钥匙。上次那件事还没有查出结果,对方很谨慎,没留下任何指纹。”他把钥匙递给她,被从掌心拿走的时候,心里突然空了一下。
乐桐溦看了眼杜钰琅,他眼中的不舍虽不明显,却也无法完全掩饰。不过就算是不舍,他也是做出了当下更正确的选择,相识的时间很短,忘起来也不会很难。
无论是杜钰琅还是杜钰玕,对于她,都是有缘无份的。
“再见。”她从他手中取过了自己的东西,道了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钰琅凝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他还在原地站了很久。
昨天晚上她躺在自己怀里的感觉还记忆犹新,眼泪透过衣服渗进心里,冰凉一片。而她最后问的那句话,他是无言以对的。
好在问过之后她整个人已是醉得厉害,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把她抱回了房间,一路上她都没有醒。今晨二人再遇到时,谁都没有再提及昨晚的事。
杜钰琅其实并不清楚为什么乐桐溦昨天会突然和他讲那些事情,他说自己关于她知道的不多,而她显然是不信的。
明明不信,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那么多,难道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吗?他没想明白,而事实上连乐桐溦自己都没想明白。
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明白的必要了。
又站了一会儿,小区门口渐渐出来的人多了,看到他时难免窃窃私语,做着各种猜测。杜钰琅进到车里,不再逗留。
而此时在距门口约五十米的一辆不起眼的小面包车里,一个人正用望远镜注视着这个方向。见杜钰琅开车走了,他放下望远镜,拿起手机发出一条信息:“人已落单,可以动手。”
等了两分钟,对方回复了他,只有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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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桐溦在家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天,昨天本就喝多了酒,然后又起了个大早,睡了这一觉才觉得整个人缓过来了些。
起床稍稍梳洗了一下,看冰箱里什么食材都没有,而她又懒得再出门买,便随便煮了些冻饺子吃了。
一切消停之后,她才坐到椅子上开始考虑找工作的事情。虽说杜钰琅本来要给她的钱比说好的多出许多,但是被她拒绝了,无功不受禄,这是原则。
之前的那个酒店兼职她觉得应该可以继续做下去,毕竟以她的容貌和演奏水平,对客流量还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在她当初说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时候,经理还甚感惋惜地说希望她还能回来。
而正式的工作,前面的那个实习单位应当是回不去了,即便只是做些打杂的活儿,但顶着国有大型企业的牌子还是有不计其数的人愿意顶替她的位子。
乐桐溦打开了电脑,开始一页一页地搜索着求职信息,这时却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门外是个送快递打扮的年轻男人。
“请问您找谁?”她隔着门问。
“小姐您好,这里有您的一个包裹。”那人彬彬有礼地说。
“包裹?可是我最近没有买过什么东西,也没有人说要给我寄包裹。是不是您弄错地址了?”她略一思索问道。
“不会啊,”那人像是为了确认,又看了眼手中的包裹,“您是乐桐溦小姐吗?是一位叫杜钰琅的先生让我们送过来的。”
乐桐溦愣了一下,没听杜钰琅说过要给她寄东西啊,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对外面那人说:“您先稍等,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拨通杜钰琅的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桐溦,怎么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但还带着些微的欣喜。
“哦,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有给我寄什么包裹吗?”
“包裹?”杜钰琅反问一句,“没有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老旧的木门竟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桐溦!”杜钰琅心跳猛地加速,他大声喊她的名字,而电话那头只传来打斗的声音,然后一切忽然归于平静。电话似乎是被什么人拿了起来,只听啪的一声,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