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因为脸上有伤的缘故,乐桐溦连着几天都是带着口罩出入,吃饭就直接让阿姨端到房间里解决,美名其曰:过敏了。
好在林琼他们并没有怀疑什么,毕竟女孩子爱面子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嘱咐了她要注意饮食,小心恶化。
到了第五天,脸上的印子终于都消了下去,她才放心地把口罩摘了。
趁着杜钰琅这会儿不在,乐桐溦抓紧时间把手腕和脚踝的药都自己涂好了。这两天杜钰琅对她是出奇地温柔体贴,每天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不说,连换药他都坚持全部由他来做,还打着认错的旗号。而乐桐溦自从上次和他的关系缓和了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像原先那样硬邦邦地说出拒绝的话。
她那天实在忍不住了,好奇地问他:“我说杜大少爷,你们家业那么大,难道你都不需要每天去盯着、去运转、去经营的吗?”
“杜家本来就是家族性企业,可以说每个人在自己分属的那一块就是老大,工作时间和地点上都是十分自由的。而且玉器行业有它的特殊性,并不是全年每个时候都有好料,下属的加工行定期做出比较低廉的产品拿到低端市场上进行买卖都有特定的程序,不需要我们过问太多。而当找到好的玉料的时候,我们才会出面进行协商和交易,到手后再根据高端客户的需求进行加工或是直接原样转手,不过价格就会翻翻了。”杜钰琅耐心地解释道。
“原样转手还能翻翻?那这些客户干嘛不直接从最初的供应人那里购买,白白给你们钱赚?”
“第一,最初的供应商不是那么好联系的,而且涉及这一块的人背景都不怎么干净,像黄信那样的不在少数,如果由买家亲自和他们交涉的话双方都会有安全上的顾虑;第二,”杜钰琅的表情显得有些自豪,“出于对真假的判定,从杜家手里买货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选择,我们的鉴定至今还没有出过错。”
现在想想他那时说话的样子还不由觉得好笑。
放下手里的药膏,轻轻吹着手腕上的伤处,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已经几乎看不出痕迹了。
乐桐溦打开电脑,准备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做,总不能成天闲在杜家。这时忽然听见咚咚两声,有人敲门。
“乐小姐,”是于管家的声音,“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老爷找您。”
杜清誉找她?乐桐溦停顿了一下就答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从她的房间走到杜清誉的书房这一段几分钟的时间里,乐桐溦设想了种种杜清誉要单独见她的原因,最后觉得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她和杜钰琅的事。老爷子该不会突然要让他们订婚吧?这该想个什么借口拒绝才好......
推开门走进书房,杜清誉本是背对门站在窗边,听到声音后就转过身来。乐桐溦惊讶地发现他的眼圈竟然有些泛红,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也有可能是灯光的缘故。
“桐溦啊,来。”杜清誉冲她摆了摆手,目光十分慈爱。
乐桐溦听话地凑近了他,杜清誉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眼神却在仔细端详着她。这一次她看得清楚,老爷子确实是眼圈红了。
心中的惊异无以复加,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小心地叫了一声:“杜爷爷......”
“别叫杜爷爷了,就和钰琅一样,叫爷爷吧,听着亲切。”杜清誉宠爱地看着她说。
“爷爷。”乐桐溦乖巧地叫道,果然杜清誉听后立刻眉开眼笑的。
“来,坐。”杜清誉拉着她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笑眯眯地样子让乐桐溦愈加感觉摸不着头脑。
“爷爷,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啊,就是随便聊聊天。每次钰琅那小子都在跟前,咱爷俩还没机会好好说说话呢。”
随便?聊天?乐桐溦默默地觉得当下的气氛有些诡异,据她所知堂堂杜家当家并没有没事找人聊天的习惯。
不过杜清誉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中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确不是在开玩笑,他从各个方面多角度、全方位地围绕着乐桐溦展开了话题,把她从小到大的各种大事记都了解了一遍。
在说到她姥姥去世的时候,乐桐溦自己都还好,反倒是杜清誉又红了眼圈,弄得她简直有些不好意思了。
杜清誉待心情平复了一些,才又问道:“丫头啊,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金融。”乐桐溦回答。
“为什么学这个?”
乐桐溦顿了一下,直言道:“当时听说学这个将来赚的钱多。”
“这样啊,”杜清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对她说:“你对玉石感兴趣吗?”
“诶?”乐桐溦稍稍愣住,不清楚他问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