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睿异常的沉着冷静,非常理智的问我:“你小时候被送去楼家,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那个病渣身边吗?”
“当然……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去楼家是因为我体质特殊,能抑制言清身上的诅咒的发作。
我话说了一半,猛然间好像从他的话里明白过来什么了,心底更加是悲从中来,“照你的意思,我……我是被拐……拐来这个家的?为的只是……为的只是……”
这个想法好生恶毒,更轻易割裂了我和爸妈的亲情,话说了一半我就说不下去了。
若真是这样,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们。
“为的只是攀附楼家,你也许只是他们想攀附楼家的棋子罢了。”修睿却一针见血说出了我不肯面对内容,让我的心刺痛不已。
眼泪禁不住从眼角滚落,我抓紧了被褥,紧咬住了后槽牙。
不会的……
真相不会是如此残酷的。
我带了哭腔,颤抖道:“睿……我真希望,你……所说的猜测,都不会成真。”
“会不会成真,时间会证明一切。”
指尖冷然挑起了我的下巴,看着我闪烁着泪光的眼眸,“夫人,从此你的身边有我,谁也休想再利用你。”
利用!!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是被利用的。
他们知不知道我刚进楼家的时候,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若他们是我亲生父母,我也只能是对此甘之如饴。
若不是的话,那和人贩子又有什么区别?
修睿吻了我的额头,似是要抽身离开卧室。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有些眩晕,内心有说不出的脆弱,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睿,你……要回去客厅睡觉吗?”
这几天修睿在我们家,一直都很守规矩的在客厅睡觉。
眼下,他又要回去客厅了。
“当然,和你共处一室,我会把持不住自己,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他看着我可怜巴巴的眼神,沉重的喘息了一声。
手指滑到了我的腰际,似是一直为了我隐忍克制。
他身上的气息,明明冷的就像一块冰,可看我的眼神却带着可以融化一切的疼惜。
我被他触摸到腰肢,有些痒,喘息了一声:“要不……你睡床,我打地铺。我……我不想一个人,这个家好冷……”
“你是孕妇,怎么能睡地上呢?”
修睿被我挽留,面色一沉,掌心钉在了我的锁骨上,“我要和你一起睡,欢,你就忍心看自己的丈夫一直忍着吗?要是憋坏了,谁来负责。”
“可是……我现在心好乱……”我内心遭受了打击,一时半会还换不过来,便头脑昏沉的随口说道,“我没有心情……那个……”
可抬眸之际,发现他眼底一片的威严幽冷,想是真是近日里憋得有些气闷了。
我咬住了下嘴唇,心头有些愧疚。
便伸出了有些麻木酸软的手臂,主动去解他衬衣上的纽扣。
可是着急之下,却是笨手笨脚的怎么也解不开。
我尝试了好几次,急哭了,“修睿,我……我解不开。”
“欢,让我来帮你,不要急。”他冷冰的说着,却很有耐心的扶着我的手解开衬衫的扣子,“
一对假的父母,凭什么让我的夫人伤心,你放心。为夫我会……一点一点的帮你把受过的委屈,全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