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卧室里发出打呼声音的,是关山苍的丈夫。
也不知那姓王的老头知不知道关山苍是活两千年的古人,或者说那老头也是吃了不死药的古人。
“你们还有一个儿子?”我越发觉得这个关山婆婆神秘,不禁脱口而出的问她。
这种问题问多了,像个查户口的。
似是不大礼貌,我便有些尴尬的看着她。
关山苍也不觉得恼怒,她点了点头,对我竟是知无不言,“老身不敢欺瞒宫夫人,我从前的确有一个儿子,但是我寿命悠长,他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如今在身边的这一个,是我和老头子抱养来的。”
“我以前倒是和王叔叔,你的养子见过几次,他待人很温和。”我回想起来关山苍的那个样子,只觉得他待人很是谦逊和善,从不与人发生争执。
那般温和的性格,和关山苍凌厉狠毒的手段截然不同。
“可惜……他已经死了。”关山苍眸光一寒,面色冰冷如铁。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可是他正值盛年,不过四十多岁的年华,怎么就……”
“啪——”
一声脆响,关山苍手里的茶盏被她徒手捏碎了。
锋利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手,伤口也很深,可是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你以为我和你苏家斗法,就是你们家一味的挨打吗?两家互斗,当然各有损伤。”关山苍冷冽的说着,平静之中,仿佛硬生生将所有的丧子的痛隐忍在心底,“你真当苏庭文是盏省油的灯……么……”
她受伤了,睡在卧室的老头也醒了。
老头醒来出来外面,直接无视了我们,手里提着药箱给关山苍上药,“老婆子,你受伤了。”
“我一时没了轻重,不小心捏碎了茶碗,不碍的。”关山苍淡淡的说道。
原来……
隔壁老王家也死人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深呼吸了几下,才问道:“可是这件事是您先动手的吧?我们家对面的凶宅,也是您早在一年前就准备好的吧?这也不能怪我……我家反击你吧?”
“我承认,是我为了取姓苏的狗命,搬到这里来的。”关山苍眼下提及和苏家的恩怨,似乎对我好感全无,不冷不热的说道,“双方已是死敌,斗法互相死伤,也是正常,今后还将不死不休。”
我心头难受,不禁问道:“那他们从前到底是怎么得罪你的?让你们之间,斗的如此凶狠。”
“这些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你一个小孩子,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关山苍双目严厉的看着我,就好像长辈教训晚辈一般。
给她上药的那个老头,半蹲在地上一边替关山苍包扎伤口,一边说道:“老婆子,既然你跟这两个年轻人话不投机的话,那就送客吧。”
“既然舍下不欢迎我们,那就不打扰了。”修睿冷酷的起身。
这一次和平谈判,算是以失败告终了。
“等等,两位且慢。”关山苍拦下了我们。
修睿见她拦住不让我们走,眼底慢慢染上了杀伐和凌厉之色,“关山婆婆还有别的什么指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