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怎么想的,让她当我师妹,你要教她蛊术吗?”宫离殇问道。
蛊婆摇头,“不,是你教他蛊术!!”
听到蛊婆此言,我稍微一愣。
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来,只要套路深,铁杵磨成针。
这老太太厉害啊,我一开始还纳闷着。
她老人家怎么不教我蛊术,没成想竟然是动了歪心思,想让宫离殇这货来教我。
“师父,徒儿过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讲。此事,事关您的性命,我想单独和你聊一聊。”宫离殇在蛊婆耳边,叽里咕噜的说着。
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地下室回音很大。
我们都能听见,显然是故意假装亲密。
蛊婆点点头,“那宫少和我的二徒儿,你们就先去上面等着吧。我和离儿聊两句,就上去了。”
“那就不打扰两位了,夫人,我们走。”修睿不假思索的,领着我就走。
我一路跟着他上去,想了很久,才把心里的顾及跟他说了,“睿,家里二楼不是被外面的灵识监视了吗?刚才……你还和宫离殇说那么多……阴间的事情……”
“不妨的,他们不会插手阴间事务的,顶多对我们的算计的争权夺利感到有意思。”修睿好像对于用灵识监视我们的那伙人的来历,十分的清楚。
他们对阴间的事情,淡薄到不感兴趣。
那监视我们的目的……
估计,就和阴间的争斗无关了。
这么说修睿嘴中的“他们”,很有可能真的是……
是傅夏和傅落背后的组织吗?
我想到了此处,但是不敢在这个满是耳目的宅子里说出来。
他们平白死了两个人,一定会想办法调查出真凶。
所以,监视我们也就无可厚非了。
我正自沉思,耳边就传来了蛊婆的有些阴险冷蔑的声音,“乖徒儿,听说宫少要遇到大麻烦了?”
“额,算是吧,刚才小叔说颛顼识破了他假扮修睿的身份。颛顼又怕阴间回归正统,可能会来杀修睿。”我抬眸看去,蛊婆已经和宫离殇从地下室上来了。
蛊婆走到我面前,笑眯眯的拉住我的手,“颛顼是阴间唯一能自由进出鬼渊的阎官,实力深不可测。你呆在宫少身边太危险了,跟着我师父我一起去阴间躲一躲吧。”
“我……”我抬眼看了一眼修睿,修睿冷峻的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他在想办法吗?
还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就算他没有办法,我也要留下来跟他同甘共苦。
我顺口就婉拒了蛊婆,“师父,还是不了,那个颛顼也不一定会来找麻烦。现在都只是猜测罢了……”
“我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劝了。此地不宜久留,为师可说好了,我把李六爷的眼珠子安上之后就走,到时候徒儿你可别后悔。”蛊婆从怀中取出了那只存了蛇骨和六叔眼球的紫砂杯,走进了六叔在的客房。
那杯子里,可只有一颗眼球。
我心里还在寻思着,蛊婆是不是只会恢复六叔一只眼睛的视力。
在宫离殇看到坐在六叔床边的纤灵的面容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那是一种惊恐到了极致的表情,“怎么……怎么是你?你追了我几千年了,怎么还跟个……牛……牛皮糖似的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