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向来贴心,脑袋靠在手上,“她被赢公子禁足了,身上的力量也没了,成不了气候的。”
“被……禁足了?”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赢挥浮有如此魄力。
想想那个李羲织的婢女,在人前说的那些话。
说什么赢挥浮要三思,免得被人戳脊梁骨说不孝之类的。
越大的家族,越怕的就是人言可畏。
众口铄金,积销毁骨。
他如此做虽然替我们出了口恶气,可是总归会被外人诟病的。
玉珍道“是啊,要禁足一个月呢。”
“才一个月啊?”我想了想,那个灵虚的伤得一个半月。
到时候,我就差不多有半个月就要临盆了。
那老太出来,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在玉珍处吃了中饭,我便回去了自己的住处。
修睿还没回来,我就上床睡了午觉。
孕妇多是嗜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
我想起身,却发现脑袋下面枕着一个玉枕头一般的冰凉之物。
用手细细一摸,就被人反身摁住了。
我轻呼一声“睿,是你吗?”
“刚一醒来就不老实,当心被新来的神官瞧见了,笑话。”他冰凉的吐息,喷在了我的脸上。
这话说的简单随意,可仔细一听就有许多门道。
他在暗示我,顾雨泽虽然受伤。
不一定能腾出余力监视我们,可那神官身强体健的就不同了。
现在,所有的一举一动定会被人监视着。
我心跳加速,“新来的神官和顾雨泽一起来的?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
“聊我和灵虚下去以后,遇到的事情。”修睿也知道受人监视,不方便再向我索取了。
闷哼一声,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悦。
搂着我,又把我抬了放在他身上躺着,“他可能……会独自先下去,找找看战麟吧。”
“什么时候走?”我小声道。
修睿习惯性的抚摸着我的小腹,“神官大人深谋远虑,我可猜不透他。”
不管他什么时候走,总之这个神官是不会在这里多呆了。
只是一直有人监视,我和修睿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侧过身子,侧脸贴着他的胸口,“那我明天用去给他请安,顺便和顾先生聚一聚吗?”
“明日,我去问问看,他有没有时间吧。”修睿言道。
因为下午睡过,我凌晨五点就醒了。
修睿已经不在床上了,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我刚要张嘴唤他,他便转过头来。
对我坐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立刻会意。
蹑手蹑脚的下床,走到了他身后。
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一边看着外面。
就见花园里,有一个提着食盒。
穿着一身白长裙的女人,疾步朝赢老夫人住的地方去了。
夜里脸虽然看不清,可看身段步态。
我脑子里顷刻就有了答案,“嗯?李羲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