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却觉得已经不重要了,又道“算了算了,对了,你真的打算抓个神官给颛顼啊?”
“我怎么可能去做如此蠢事,夫人放心,我自有办法。”他摸了摸孩子头顶几根柔软的胎毛,把手收了回去。
我在这个电梯里,感觉到憋闷的慌,“这里四面的钢板内部,都嵌入了好多孩子的尸体。邪门的很,我们出去吧。”
“这是你的劫,不渡玩恐怕是出不去的。”他的声音有些飘渺,听得我有些慌乱。
“哈哈哈哈,居然有人想从地狱里出去。”
“太可笑了……”
……
四面冷幽幽的,有稚嫩的童音才疯狂的诡笑着。
听得,好像魔音入脑。
什么……
什么?
回想起我前两次渡劫,哪次不是代价惨重。
此刻,心头颤抖。
我抓紧了他的衣袖,有些心慌的看着他,“我可以渡劫,可是我们的孩子……”
“是了,夫人不方便渡劫,所以……我来吧。”他的声音很轻,好似轻轻碰撞在我耳膜上的棉花。
让我的心一下,仿佛沉入了冰湖之底。
我双眼猩红,死死的抱住他,“不要,不要……我不要失去你,睿。我求你了,你带着孩子的魂赶快走!!你好好看着他长大……”
“欢,我决定的事情,你也改变不了的。”他那样的威严,那样的大男子主义。
说的一切,都不容忤逆。
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眼角滑落,又在落下时消散开去。
我看着他镇定的面色,心从未像现在这样痛,“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你每次都这样辛苦,自己承受。”
他眼神冰凉,“我就这样了。”
倏地,从墙中伸出了无数带血的婴儿的手臂。
抓住了他高大的身躯,把他往墙里带。
他双手一松,我落了地。
我一个打挺起身,追过去,“宫修睿,你……混蛋!!”
“我不会有事的,这个劫对我来说我只是挠痒痒……”他的身体被带进墙里,胸口一震之下,嘴里涌出了鲜血。
我冲将上去,扣在手腕上没摘的锁链。
却被人从后面狠狠的拽了一下,一时间我和他的距离变得十分遥远。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伟岸高大的身姿和那个护士一样。
进入了墙里,到一个未知地方。
身后传来一个口音很古怪,带着转音还有点娘娘腔的男人的声音,“宫夫人,别执着。只有他代替你进去,才能换你自由之身,我才能领你出去。”
是个泰国人在说话,在我认识的泰国人里。
只有阿赞蓬,他被修睿找到了。
“我不需要你带我出去,我……我只想让你帮我把他救出来,阿赞大师我求求你了。”我转过头去,哀求他。
他一脸理智,漆黑的眼睛看着我,“阿赞在泰语里,就有大师的意思。所以阿赞大师在语法里,是不对的。”
电梯的门已经开了,日光照在他一身黑衣上。
似是一层,金色的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