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玩也玩够了,该回去了。”修睿在此刻,却松开了手。
我的身子从他的怀中,垂直掉落在了水里。
“噗通——”一声,我沉入了水底。
猛地挣扎的抬起头的时候,周围是一片的通明。
明亮的浴室的灯,照在我的身上。
洗澡水,也有些凉了。
浑身出了冷汗,水从发丝上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浴缸底部有一枚翠色的梅花耳坠,上面斑驳着血的痕迹。
血慢慢的,在浴盆里散开。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面的耳坠果然是不在了。
把掉落在浴缸里的耳坠捡起来,发现除了上面多了一些血迹之外。
和之前是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差异。
用手摸了摸,血液染红的地方。
那血好像是渗透进去的,手指上沾不到半点。
仔细回忆了一下,在那座埋着李玄玄大墓的山上。
我杀了好些人,浑身都是血。
最后赢挥浮被反噬之后,也朝我吐了一口血。
也许血就是那时候,粘在耳坠上的。
只是不知道这血是赢挥浮的,还是那帮无耻的恶霸的。
总之,在水中无论怎么搓洗。
也无法搓洗掉,就好像染在我身上的罪孽。
我躺在有些冰凉的水中,望着天顶发呆。
或许以后会遭报应吧,可是现在老天爷已经对我挺好的了。
至少让我的灵识,找到了修睿。
也不知道赢函谷和笙白,现在怎么样了。
刚一想到这里,灵识便被吸入了梅花之中。
穿过梅花之后,就到了赢家的深宅。
“祖母,你那只鸡炖的汤挺好喝的,我喝完觉得挺好的。就给您送来了,您快出来尝尝。”赢函谷端了一碗鸡汤,兴冲冲的站在赢老夫人的门前。
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就很讨打。
我记得赢老夫人,确实是养了一只彩毛的大公鸡。
那公鸡身强体健,爪子更如钢铁一般锋利。
附近的树木上,都能看到被剥皮的爪印。
赢老夫人以前可能没那么重视这只公鸡,自从被圈禁之后。
可能是寂寞无聊了,已经是把自己最后两只宠物。
当成是命根子看,他居然把它杀了。
“碰。”里面传出的,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多时,房间里冲出了一个披头散发。
白色头发的老妪,手指拿了一把沁着寒光的长剑,满身的戾气,“赢函谷,我杀了你。”
“祖母啊,你可别动气啊。”赢函谷伸手矫健,跑的比兔子还快。
而且故意耍着赢老夫人玩,身法故意变慢。
明明可以远远甩开,却让她那剑跟他保持不到一寸的距离。
每每要刺中要害,都狂叫的多开,“哎呀,祖母,你真的要杀我啊。孙儿好怕怕呢,辛苦做的鸡汤,您……都不领情。”
“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是……故意想把我气死吧。”赢老夫人大概发现他是故意耍着她玩,也不跑了。
停在原地,气喘如牛。
赢函谷停在了原地,一字一顿的说道“是……的呢。”
“你……你说什么……”她气的浑身发抖,要是其他老人估计都得气出脑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