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在柏林的住所,心如澎湃的清点了所有能带的东西。又觉得不妥,就精简了只剩下野外生存必须的。背包也从一个看起来像逃难者的全部家当变成了普通的游客所带的背包。
下午八点多就又到了那座高楼,从外边看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店,从里面看也还是普通的酒店——形形色色的人活跃在每一个角落,当然没有穿着银白色盔甲的武士。
我记得电梯是公用的不需要插卡,但是按下顶楼的按钮后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电梯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子走了进来。面容隐藏在宽大的风帽下,似乎有着憔悴。
她按了14楼,见我没有按电梯,用英语提醒道:“先生,如果您是要去顶楼,需要某种钥匙。”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肯定是对我说的。但是没等我开口细问,电梯停了。她离开时瞥了我一眼,我也与她目光交汇了一刻。
那是一双黑色的眼睛,如珍珠一般。
“菲律宾人吗?”一个想法瞬间涌出,但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该考虑。于是又掏出了那张印有蓝色的大写英文字母“t”的银卡对着门禁卡的位置扫了一下。
23楼的位置亮了起来。
“只有用这张卡才能来顶楼吗?整栋大楼都是他们的基地还是只是承包了顶楼?”我在心里暗想,像一个毛线球横七竖八的滚动,交织——
这时,一阵刺耳的蜂鸣声打断了我的思路,电梯缓缓停下。
“算了,”我心里想,“只要服从命令就行,不用考虑太多。”
顶楼像是一个停机坪,有很多el灯拼成几个大写的“h”,而小小的电梯间就被围在中间。
九点半的时候,几架银白色的直翼机从天而降。在微弱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到上面印着蓝色的大写英文字母“t”。
很多穿着银白色盔甲的人从直翼机中涌出,其中一个向我走来。我拿出那张银卡,他没有看一眼打手势让我去一架直翼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