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零问道：“你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是什么人？”

萧哑指着远处一个挺嚣张的人，道：“这个人叫虎四！”又指一个安分守己的中年人，道：“这个人口吃，叫白剑良。他们都是天龙会紫烟潭的人，以前分属于青龙使、黄龙使。”

李惜零凝望人群一眼道：“紫烟潭，天龙会！这些人应该就是参加会攻我休浮岛的一支人马。”

萧哑回忆道：“虎四五年前曾与我有过交手，那时候他修为一般。那个白剑良甚至都不是虎四的对手。不过他们有几个高手，紫云飞，紫如龙，陌上桑，刘雨虹不知道来了没有。”

李惜零道：“陌上桑，第十名。紫云飞，第十四名。刘雨虹，第十六名。紫如龙，第十七名。每次犯我幽都紫烟潭都必倾巢以出打头阵，这次应当亦不例外。”

听她随口说出麒麟决上紫烟潭弟子所取得的前二十名的名次，萧哑大是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又是青蜂传影？”

李惜零取笑道：“这次脑袋不木讷！还知道青蜂传影。你是麒麟决第十九名，依你之见他们修为怎样？”

萧哑沉吟片刻，道：“虽然没有交过手，但名次在我之上，实力亦应当在我之上。”

李惜零道：“你可真是刻舟求剑！”

萧哑道：“何解？”

李惜零道：“那可是五年前，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还自认为现今的修为不如他们？”

萧哑挠头道：“对哦，那可是五年前，现如今定当不一样了。我天资愚钝，但愿没差得更远！”

李惜零闻言白了萧哑一眼，道：“既然你自认为实力差逊，那你凭什么还要去救鲛人？”

萧哑沉思片刻，道：“义不容辞。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什么义……”李惜零突然一惊，恍然大悟道：“你要去劝说他们？”

萧哑默然，当是承认了。

李惜零瞪大了眼睛道：“他们不会听你的！”

萧哑道：“朗朗乾坤，众目睽睽，此事正道不容！我就不信他们敢继续昧着良心残害鲛人！何况我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如若不允，我将向五大正派揭穿他们的恶行！”

李惜零摇头道：“你别傻了！他们敢劳师动众干这种事，就是自认为行动隐秘，又怎会听你的！而且照你所说，此事为正道所不容，但他们还是干了，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利欲熏心，根本不在乎！你若去贸然揭穿，轻则对你不利，重则要丢失性命！”

“笑话！”萧哑冷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魔道中人！他们既为正道人士，必然不会行此不义之事！你走开，不要挡我的路！”

“可人心是丑恶的！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丑恶的！”李惜零突然恨恨不已，眼睛一闭一睁，抹掉一丝突兀的痕迹，转道：“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你这个榆木脑袋，难解难伐，简直令人发指！”

萧哑撇嘴道：“这与你无关！”

李惜零闭目道：“你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萧哑拂袖转身，道：“仁为己任，死而后已义所当为，何惜此身！”

身后，李惜零突然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幽都改邪归正么？那好，从我开始吧，我和你一起去救鲛人！”

“你说什么？”萧哑愕然回身，盯着李惜零看了半晌，他一直以为李惜零会冷漠以对，李惜零却给了意外的表现。萧哑有些始料未及，虽说心中暗喜，又觉得得背负两人安危，身上担子重了，语气反而缓和道：“你说的对，这确实有些冒险，还要从长计议。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李惜零盯着萧哑的眼睛，说道：“我们这是要和我联手的意思么？”

萧哑叹口气道：“算是吧！”

“你不是说我是魔教妖女么？还要不与我为伍么？”

“你不是说要改邪归正了么！”

李惜零仰头道：“我要你为自己曾骂过我的话向我道歉！”

“我何时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