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闹僵,易仁只好好言安抚道:“欧阳院正,请先坐下。李教主,你也请坐下。事已至此,李教主既如此坚持,我凌霄书院也算是有不是在先,那就商量下如何善后吧。各位院正,请大家一同商量个法子出来。”
李惜零闻言自坐了下来。欧阳化见状也气咻咻地坐下。
司农院院正杨清山轻咳一声道:“各位,既然如此,我建议我凌霄书院先将院报文章撤下,并将涉事学子开除学籍,同时将除籍通知发往所有凌霄书院分院,严令各处永不得接收除籍学子。各位以为如何?”
欧阳化第一个站起来道:“我不同意!文章撤下也就算了,那学子又无过错,只不过写了一篇道出事实的文章就要开除学籍,我坚决不同意!”
易仁道:“欧阳院正不同意,其他几位院正的意思呢?”
杨清山第一个举手道:“我同意。”
司马院院正杜房山道:“我也同意。”
“老杜!你!”欧阳化失望之极。
司徒院院正卢象山也道:“我同意这个处理意见。”
欧阳化痛心疾首道:“唉呀!老杜,你真是糊涂啊!”
坐在最门边上的司礼院院正孙丘山一直未表态,易仁看向他道:“孙院正,你的意见如何?”
孙丘山道:“五个院正,三个都同意了,我想我这意见也不重要了。”
易仁道:“既然是大家发表意见,那最后结果就是大家的决定,没有哪部分是不重要的,你还是发表你的意见吧!”
孙丘山道:“既然山主这么说,那我就一抒己见了。本来此事,我是负有审稿之责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难辞其咎。要罚也得罚我一份,光罚学子,不公平。说实话,对于学子来说,这个处分太严重了,我是不同意的。”
欧阳化闻言顿时出了口郁闷之气,杨清山则阴阳怪气地道:“老孙,你可不要做骑墙派呀!”
孙丘山没有理会杨清山,话锋一转道:“不过,今日幽都教为了此事都讨上门来了,那为了两派和气,我也只能同意。”
“老孙!唉!”欧阳化闻言一连摇头,顿觉孤掌难鸣。
杨清山闻言立起身道:“山主,现在五个院正中已经有四个同意,您还发表意见吗?”
欧阳化亦立起身来道:“老杨!你这是什么意思?山主连意见都没发表,你就要独断专行吗?”
“蹬鼻子上脸了还是咋的?”杨清山一拍椅子把手道:“欧阳,给你面子你还老撅我脸!你想咋的?有本事自己想出一个不用处罚不用得罪人皆大欢喜的办法啊!”
“怎么?你给我脸我就得兜着?”欧阳化不甘示弱,道:“你还给我拍椅子!想办法就想办法!不就想办法么?了不起啊!按我说这文章就不应该撤,这人就不应该开除!”
李惜零见状只是安坐钓鱼台,一直冷笑。易仁皱眉道:“欧阳,清山!你们两个都不要躁,先坐下好好说话!”
杨清山横着脖子哼了一声坐下了。欧阳也与他背向而坐。只听易仁道:“院报之事,确是我凌霄书院疏忽管制,才出了岔子。所以文章要撤,人也要开除。”
欧阳化痛切道:“山主,您方才不是还说书院鼓励学子们要认真求学,缜密思索,格物致知,言之有物的么?那现在这事怎么说?”
易仁道:“欧阳,此事已不是我凌霄书院一院之事,已经涉及到幽都教,所以特殊事情特殊对待,这个人就开除了吧!”
欧阳化道:“山主!您好糊涂啊!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住口!”欧阳化一挥衣袖,不悦道。又转对李惜零道:“李教主乃当事人,对这个处理意见可还满意?”
李惜零道:“还有件事,山主怕不是忘了吧?”
易仁一凝神道:“何事?”
李惜零侃侃而谈道:“贵院不仅要撤刊,亦要保证以后不许此类文章登载!另外,本座还有个不情之请。”
易仁闻言仰起头颅,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