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的纽扣也没有系好,自领口处散开了三颗扣子,衬衫底边很随意地散落在西装裤外,许是因为压了一夜,看起来十分褶皱。
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柏景澜……”
宠儿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变得如此邋遢,她真的有些不习惯。
“不是让你躺着?”
男人一双暗红的眼正沉沉地盯着她,棱角分明的脸上染上愠怒的情绪:“不听话,我会考虑把你绑在床上。”
没错了。
真的柏景澜。
那个霸道强势的澜爷回来了。
可是……他这是……
宠儿不敢在乱说什么,默默地看着一步步走近她的男人。
他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她是真的不习惯啊!
柏景澜站定病床边上,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弯下腰,又将她安排在了枕头上面。
男人的脸色依然阴沉,动作却十分温柔。
他这是在心疼她?
终于想明白了什么,宠儿的心里泛起一丝暖意,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地问道:“你已经完全好了吗?”
“你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如会出现幻觉之类的么?”
不担心她自己,担心他的病情?!
柏景澜看着她尽显苍白的面容,猛地低下头,压住宠儿的唇,近乎疯狂地吻下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口腔攻城略地。
整整一周她都在昏睡着。
主治医生说她昏迷反而是好事,若不然未必能承受得住五脏六腑的痛楚。
肝脏破裂,肾脏破裂,胃内出血,她的内脏近乎于全部损坏。
她能挺到返回A市治疗是个奇迹。
心里头翻江倒海,多少还带着点心有余悸。
柏景澜吻得更加用力。
宠儿的嘴里全是苦涩的药味,但他却感受到了甜,好想独占这一抹味道,发疯似地纠缠住宠儿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像是要吻去她的半条命,又像是在要自己的命也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