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来沉默,唯有呼吸声在加重。
难忍的头痛当真折磨人,止痛药根本没有效果。
宠儿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头,逼着自己不要去关心。
她现在自身难保,只想不要连累他。
她又深深地提起一口气,平静而冷淡地开了口。
“柏景澜,孩子们算我报答你的礼物,你要好生对待他们,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喜欢过你,我累了,不想在演戏了,我们就此道别,余生再也不见,我不想拖累你,也不想让你变成我的负担。”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她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她死死地按在床上,泪水滑出了眼眶。
好疼。
心好痛。
原来说些违心话是这么难受的感觉!
她舍不得他们,舍不得他,舍不得孩子。
可这个节骨眼,她只能期盼老天爷给她留一条活路。
让她找到解药!
……
医院。
站在窗边的柏景澜,一双眼泛起了嗜血的红色。
薄唇轻轻颤栗,他的呼吸极致沉重。
心脏紧缩在一起,他生生捏碎了手机屏幕,锋利玻璃刺穿了他的指腹,很快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我让你感觉到负担了?”
根本感受不到指腹的疼痛,柏景澜盯着远处的霓虹闪烁,眸光幽暗,几近恍惚。
宠儿的话像是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无助。
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柏景澜终究是被她温宠儿给拿捏住了。
她走了,他就变成孤儿了!
“不准,我不准!”
男人举起手机试图再次打给宠儿。
可惜手机屏幕已经被血糊住了。
他转身走去客厅,抄起座机电话打给宠儿,听筒里却提示他正在通话中。
他只能站在茶几边等待。
像个等着回家的孩子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他害怕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恐慌腐蚀着他的神经,他的头好像越来越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