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伸手抚上男人头顶的短发,摸了一掌心的水光。
他很痛苦,冷汗一直在流,两人贴得太紧,她的衣衫都快被他给浸湿了。
“老天爷,你到底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地过个日子吗?”
好累。
昨晚一夜未眠。
今天又折腾了半天,宠儿被男人抱在怀里一动不动了。
如果柏景澜抱着她就能好病,她情愿被他抱上一辈子。
可她又不是神仙,她哪里又那个能耐!
“少奶奶!”
柏钧和萧然跑回小房,入眼的是宠儿背后的鲜血。
她肩膀的伤口渗出了血液,显然不能再这样肆意下去了。
“你这么抱着他不行,你得赶紧换药!”
柏钧来到床边,强行搬开了柏景澜的胳膊,将宠儿从男人怀中解救了出来。
也就这片刻功夫,柏景澜的身体又恢复了平静,抓着衣领的大手也放开了。
萧然将他搬开,他便平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没有醒来的意思,但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
……
夜半,柏景澜终于清醒过来。
木板床已经变成了捆住他的牢笼,他的手脚被麻绳捆着,绑在床头和床尾。
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双手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来人!”
他嘶吼着,床单、枕头被他扭动得一片凌乱。
可是门外没有人进来。
他只能不停地挣扎,一遍遍的嘶吼。
没有人回应他。
他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绪,抬起脑袋,重重地砸到枕头上,发出了咚咚地响声。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
“咚咚咚”地响声持续不停,床板跟着他一起晃动。
最后一下砸下去,他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下一瞬,他什么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