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笑笑,似乎并未在意,只道,“顾大人是太傅学生,小时候受教于太傅门下,几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自是要比旁人更要好些。说是情同手足也不为过……”
王夫人抿了口茶,看着前方不远处自家的姑娘,感慨,,“如此……倒是令人羡慕。我家雅君啊,虽有个庶出的兄长,却也总不亲厚……”
“我家那位庶子,同样不亲厚。之前说了门亲事,右相给了些银钱产业的,出府单住去了,之后便也不曾回来看过。”时夫人摩挲着茶杯杯壁,说起此事,表情有些淡淡的,“其实倒也是好事……相安无事便该知足了。只是于太傅来说,到底是孙辈,这样数月都不回来一次,总是有些不快的。”
嫡庶之间、夫人和妾室之间的关系,永远是正室夫人们立场一致的话题,即便如右相夫妇这样在帝都已成美谈的夫妻到底也不能免俗。
说到这事,大多烦躁又无奈,王夫人摆摆手,“嗨,我们家也是……也不知道哪里好,走两步晃一晃,说几句话就哼哼唧唧流眼泪的货色,成天像我欺负了她似的……说到底,到了咱们这样的年纪……争风吃醋,犯得着?她难道还能越过了本夫人上位了不成?”
时夫人笑笑,没说话,也没劝。
时家内宅还算安宁,她和那位妾室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和平共处,最重要的是,夫君也从来不会有什么宠妾灭妻的举动,但她并不会劝对方与人为善,后院的事情大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旁人过多置喙,反倒不礼貌了,最终,她只是抿了口茶,“不提这些事了,看投壶……你的天纹锦,可就指不定不保咯!”
“嗨……”王夫人随手摆了摆,“天纹锦这东西,也就是比较稀缺罢了,倒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彼时我不想卖,不过是一个念想,毕竟是祖辈留下的……如今既做了彩头,结果如何倒也不甚在意了……”
话音落,“咚!”地一声,箭已入壶。
是时欢的。
时若楠张着嘴看着,呼吸都敛着,瞠目结舌看着还在箭壶里晃荡的箭矢……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这个第一次碰投壶的小丫头,眼瞅着亲自扼杀了她兄长得到上古名剑的机会……
如今,还剩王雅君的一支箭,进了,打了个平手,不进,自己这边就丢人地输了。
时欢也愣了。
她回头看顾辞,见对方眉眼含笑看过来,小声问了句,“师兄……我、我进了?”
顾辞手中酒杯悠悠一晃,仰头,一口干了,才点头,“对,你进了。玩地可开心?”
他只问她开不开心,仿佛那些动辄价值连城的彩头并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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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全员核算,更新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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