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攸之几乎没有想要考秀才的那份心。
“娘,您别操那份心了。儿子没那本事,要不然早也该考上了。”
韩梅闻言,脸色一变,怒骂道:“没志气的东西!想当年,你十岁考上童生的时候,谁说你不是神童一般的人物?”
“当初可是连县太爷多说你以后必成大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没志气!”韩梅哀叹道。
“娘,正所谓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就坐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念了一段精神小伙的经典台词,李攸之也是没绷住,噗嗤一生笑了出来。
“孽子,你还敢笑?”
韩梅见李攸之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得她猛拍了几下桌子。
“雅儿,我荆条呢?把我荆条找来,看我不打死这没出息的东西!”
见到儿子这般吊儿郎当的样子,韩梅是真的生气了。
李攸之一看情况不对,连忙笑着哄道:“娘,我跟您讲笑话呢。”
“我跟你说,我有一计,可保我们家以后衣食无忧。”
“我说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说完,还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胸脯。
韩梅咬牙切齿道:“你信你个鬼啊!你个小兔崽子坏得很!雅儿,我荆条呢?把我荆条找来!”
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李小雅显然有点手足无措。端着饭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梅看向李小雅,见她低头不敢看自己,脸上的怒意更盛:“好,好,好!你也不听话,那我自己去找!”
李攸之见老娘玩真的,也是有点慌了,连忙解释道:“娘,我没跟您开玩笑。不信你看我桶里这东西。”
说完,李攸之便伸手准备拿起他从河边提溜回来的那个木桶,可是一伸手却捞了个空。
“咦?我桶呢......”
看见儿子这幅不着调的模样,韩梅只觉得自己肺都快气炸了。
“桶桶桶!我看你就是一个饭桶!成天游手好闲的山里河里的窜,你知道外面别人丢怎么说你吗?”
韩梅指着李攸之道:“别人都说你疯了!是被鬼迷了心窍!我今天就要行家法,打醒你这个不肖子!”
“我,我荆条呢?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肖子!”
说完,韩梅怒拍了两下桌子便真瘸着腿的出门找荆条去了。
李小雅见韩梅出门了,站起身来抓住李攸之的手往外拉扯。示意李攸之先出去避避风头,等韩梅气消了再回来。
李攸之脾气也上来了,怒道:“我又没有瞎说,我凭什么要跑?你也别拦着我,你要真想帮我,就帮我找一找我刚刚提回家的那个木桶。”
说完,竟甩开李小雅的手,翻箱倒柜的找桶去了。
急得李小雅直跺脚。
一会儿功夫,李攸之的桶还没找到,只见韩梅提着一根木棍就回来了。
好家伙,看来她是没找到荆条,就准备直接上木棍了。
李小雅吓坏了,连忙隔在两人中间。同时焦急的看着李攸之,示意要他赶紧离开。
韩梅显然怒气未消,一把推开李小雅:“雅儿你别拦我,我今天就要让这个孽子长长记性!”
李攸之看老娘是要玩真的,也没打算立于危墙之下,撒丫子就跑。
可临走还不忘嘴硬了一句:“舜之事父,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我不是怕挨打,我是怕您把我打坏了,背上不慈的骂名!”
“你个不肖的东西,我让你小杖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