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取笑你,我是说真的,我喜欢看你写字。”
“而且你说不了话,受了什么委屈也别憋在心里,写出来我和娘才能知道,才能帮到你。”
李攸之也不再嬉皮笑脸,而是坐在书案前一本正经的和李小雅讲道。
女孩听完,却仿佛有了什么心事一般,低着头玩着手里的毛笔。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李攸之一拍脑袋。
“我真笨,这毛笔写字又要砚台又要镇纸,还要有一大块平整的案板。当然不太方便!我怎么原来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攸之拉过女孩的手:“跟哥来,哥给你做一只好使的笔!”
......
李攸之从桌上收捡了几张纸、一小块墨块,又去灶房偷拿了几个窝头、拿了一把小刀,便拉着李小雅朝后山而去。
路上,李攸之还嘚瑟的跟女孩吹嘘:“嘿嘿,小雅。等会哥给你变个戏法,怎么让这几个窝头变成一支笔,你信不信?”
女孩迟疑了一小会,还是摇了摇头。
毕竟,窝头是窝头,笔是笔。窝头怎么会变成笔呢?
“哼哼,待会你就好好瞧着吧。”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后山。
后山上,牧童狗儿正在认真工作——看管赵老财主家的耕牛还有在山上吃食的鸡鸭鹅。
其中一只趾高气昂的村霸大白鹅正在快活的后山的小池塘边吃草,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浑然不知。
“狗儿,还在放牛呢?吃了没?”李攸之隔着老远就开始和牧童套近乎。
狗儿白了他一眼,自己每天早上就出来放牛傍晚才回,哪有地方吃午饭。这货又不是不知道,搁着装什么外宾呢?
于是狗儿也没好气的回答道:“吃了,早饭吃了一大碗粥呢。”
李攸之也不生气,只是掏出了几个窝头,抛向牧童。
“给,送你了。”
牧童接过窝头,有点懵,心想:这厮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难道是因为家里穷,看自己三餐都混不饱,可怜自己,所以才施舍几个窝头?
难道这厮是在施舍自己?
狗儿看了看李攸之,再看了看手里的窝头,悲愤的泪水就从嘴角滴落了下来。
麻蛋,管他这么多,吃了再说!
狗儿本着吃不了吃亏,吃不了上当的精神,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手里所有窝头。
李攸之看着狗儿狼吞虎咽般的吃掉了所有窝头,笑着眯了眯,凑上前去:“狗儿兄弟,我们商量个事呗。”
狗儿刚吃完了李攸之的窝头,这时也拉不下脸来:“你要我干啥,说吧。”
李攸之指了指水塘边那支神气的大白鹅,说道:“兄弟我想要问你看管的那只鹅借一根羽毛。”
“你放心,现在这山上就你、我还有我家小妹,只要我们都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事。”
狗儿本还有些忐忑,生怕李攸之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只是要拔一根鹅毛而已。
正如李攸之所说的,这件事只要在场的三人不说破,没人会知道。
毕竟,被害鹅又不会说话。
“行,你拔呗。只是下手轻点,不要伤到它就好。”
“好,我知道了。”李攸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