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人恩。

意识碎片融合异灵之后已经被污染，飞雪是收不回去了。既然如此……

林刻双手接过这只面无表情的团子，触碰瞬间林刻和飞雪之间的灵犀一线牵发生了某种变化。源自秦飞雪的记忆洪流淹没了他。

是了，我们之间契约早已建立。

闪过这个念头，林刻已经在站在一处小山村中。潺潺流水边，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提着一把削尖的木叉正小心地捕捉着水里的动静。

“这是飞雪？”林刻小心地靠近她。

忽然一圈涟漪在水面荡开，小女孩出手如电，木叉瞬间没入水中，刺空了。

她的表情突然挎了下来，“姐姐，我肚子好饿。”

另一个头顶黑角的她出现在一旁，双手撑着小脸蛋满是愁容，“要不，我给你电几条？”

林刻认出了这是飞雪的伴生灵，星雨。他记得前世飞雪曾经和他说过，自己是天生的御灵使。异类与人类结合，有极小概率会诞生人与灵的双生子。

凭借双生子之间的玄妙联系，她们是天生的御使与御灵。但是这种事情并不完全是幸事。要知道，在物质界中一般情况下，凡人是看不见异类的。而飞雪看得见，甚至不懂隐藏地看不见的存在对话。

在思想没开发的这种地方，这样一个孩子是会遭到孤立和欺负的。

果然，就见小女孩先是意动，慢慢又摇摇头，“姐姐，还是不要了，等下被人发现又要说我是妖怪了。”

突然，一枚石子插着她的身边飞入小河之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你们看，小妖怪又来河边抓鱼了。”

“嘻嘻，她没抓到鱼。”

“怎么不用你的妖术了啊？上次我们不是看你在水里一摸，鱼就自己翻上来了吗？”

“就是啊，就是啊。别藏了，我们都看见了。快把你的妖术耍给我们看看。”

飞雪孤立又无助地站在河边，只是倔强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是妖怪……”

看见这幅景象，林刻只觉得心疼，又有一股火在他的胸膛中燃烧，一步踏出景象变化。他已经重新回归现实，低头一看，一只柔嫩却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飞雪笑着对他摇摇头，“刻哥哥不必要生气，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她摸摸团子的头，“小十九就交给你啦，刻哥哥要好好对待她哦。”

“小十九？”

“对，她叫十九。因为我今年十九岁。”

林刻突然懂得了她的意思。少女在十九岁这年选择将自己交给了他。

一时间，林刻内心五味俱陈，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她却已经转头对着轻羽，“轻羽姐姐，我们去帮你做些衣裳吧。你这一套可不适合日常穿着。”

轻羽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刻一眼，笑着跟她离开。留下林刻和手中的白团子面面相觑。

白团子表情高冷地看着他。

林刻想了想，将手放在她身上施展了撸猫十八式。

“！”高冷的白团子双眼瞪圆。姐姐，这个人，他犯规。这什么手法怎么会这么舒服！

“咪！”白团子双眼翻白地发出幸福的声音。

手感真棒！林刻心满意足地收手，刚刚的抑郁一扫而空，“小十九，今后多多指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