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覆在脸颊,语气沉重,“我很累,俞娴。”
男人说累,有两种。
一种是真的疲惫,另一种是心累。
但他很明显是再暗示她什么。
俞娴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眼泪滚落,“我真的不知道,我错了,棠,可你应该告诉我啊,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会胡思乱想。”
她抱住他,“我害怕你离开我,我只有你跟孩子了,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做傻事惹你不开心了。”
韩棠扶住她身子,看到她手腕渗出的殷红,“伤没好,就不要乱动。”
“你不生气了吗。”她肩膀战栗。
韩棠没回答,将她扶上床后,叫来护士给她再处理伤口。
她躺在那里,眼睛直直盯着他,非索要他的回答不可,“棠,你不生气了对吗。”
他看着护士替她换纱布,心不在焉嗯了声。
姜笙跟司夜爵在锦城玩了几天便回帝都了,两人一下飞机直奔餐厅吃饭。她翻着杂志,关于沈韩两家婚事的新闻因话题太火爆,想不关注都难。
“他们的婚事就这样作废了吗?”
司夜爵替她舀了碗热腾腾的汤,“大概是吧。”
姜笙紧抿唇,她把杂志合拢搁到一旁,拿起勺子喝汤。好片刻,她开口,“如果当时遭遇那些事的人是我,你会嫌弃我吗。”
司夜爵撩起眼皮看她,“哪来这么多如果。”
姜笙单手扶着额角,“假设。”
他笑了声,“答案重要吗。”
“作为一个男人的想法。”姜笙盯着他,“不准马后炮,要真心话。”
司夜爵把筷子搁在筷架上,拿起水杯缓缓喝进,“对大部分男人而言,是接受不了。”
姜笙点点头。
他把杯子放下,不紧不慢说,“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答案,谁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爱上那个女人。一个男人不爱那个女人,即便她再干净都不屑一顾,一个男人爱上那个女人,尽管她劣迹斑斑,男人也会认命,人曾经不完整无所谓,往后心要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