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衫客气地回答:“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
卫子夫拉了拉身后躲躲藏藏的卫浴:“干嘛呢?躲什么啊?不是你闹着要阮哥哥的吗?”
阮衫也知道昨晚卫浴哭了一晚上,那么小一个男孩被丢在外面,谁也不知道一直受人宠爱却突然被抛弃的感受。不过他也没责怪阮征,他虽然对待阮征严厉,却也只是做人方面,他的事阮衫不怎么过问。
卫浴小心翼翼地最近阮府,站在阮征屋外,他抬起手推门,却又停住,手顿在了空中。
“站在外面干嘛呢?快进来啊。”阮征在里面喊着卫浴。
卫浴推开门,慢慢走进来,他踩着门框,来回晃着身子:“阮……阮哥哥,你还在生卫浴的气吗?”
阮征听了心里特别难受,明明这个天真无邪的男孩什么都没有做错,他甚至拿着糖葫芦在一个夜晚等一个不可能等到的人,可他却道了歉。
阮征抬不起手:“小浴,过来。”
阮征跟他的父亲一样,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练武的刻苦,他的手掌全是泡,浑身晒伤,可他还是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地挥拳,拳风甚至打烂了自己手掌的水泡。父亲让他休息一下,他没有同意,相比于阮征,阮衫的童年可谓一帆风顺,声名显赫的家世,求而不得的天赋。
这也是阮征拼命练武的原因,即便聪明绝世,没有高超的武艺,也会寸步难行。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有不甘。他不希望卫浴练武,也不希望卫浴跟卫子夫一样忙于政务,他想用自己的拳守护卫浴的一方净土,可他办不到。
他的眼角第一次充满了泪水,这个坚强的男孩仿佛已经坚持不住,要向命运妥协了。
卫浴看到阮征眼角噙着泪,他爬上了床,抱着阮征的脸亲了两口:“卫浴亲亲阮征哥哥,阮征哥哥不要哭。”
阮征很想用手擦下还未留下的眼泪,可他的双手还未恢复:“阮征哥哥,阮征哥哥不会丢下小浴的。”
近些日子的莲城也只有这么些大事了,但阮征他们知道,人妖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与此同时,那昂还未摆脱时间的损耗。其实并不是那昂太弱,也不是时间的力量无可匹敌,虽然姬昌用时间力量活了这么多年,但姬昌对时间的利用远远不及他的剑术。
那昂的伤,不仅仅来自时间,也是来自北剑仙。北剑仙近似于偷袭,即便是不熟悉的时间,也能让那昂口吐鲜血。
那昂经过这些日子的静修伤势几乎恢复,他知道,向尚已经回不来了。那个在他屁股后面的跟屁虫,妹妹最讨厌的无赖,已经死了。
没有什么波澜,也没有豪情壮志,只是有个朋友,很好的朋友,到不了明天了。
他是理智的,也是悲伤的,即便表情上的冷漠依旧掩盖不了他的怒气,他当即带兵赶往莲城。
高景行和白乞的伤也痊愈了,他们一直盯着那昂,没有任何报酬,没有任何利益,甚至忘了起因,他们只是想阻止一场战争,他们有什么错呢?
那昂骑着马带着重兵,在七日之后赶到了莲城之外,他勒马看向莲城:“四位要么进城,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