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晓光,你们就这么狠心,全都不要我了。你俩去吃香喝辣,留我一人在家喝西北风,我记住了,我全都记住了。你们父子俩就是一对白眼狼,没一个想着我的。”
张爱i红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哭着哭着,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到最后,竟然变成了轻微的鼾声。
“嗯?居然哭着哭着也能睡着吗?”
庄梦蝶从沙发后面站起身shn一看,果然发现,张爱i红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放着好好的日r子不过,每天疑神疑鬼的,搞得丈夫和孩子有家难回。没事瞎折腾什么啊。话是这么说,可是大部分已婚女人不都是这样吗?”
庄梦蝶叹口气,站起身shn来,准备离开,因为她想起小男孩的告诫,不能待在这里,更不能让张爱i红发现自己。
客厅的地板上满是碎瓷片,这张爱i红不是把家里的碗都摔光了吧?
走在这样的地板上,还真是得小心翼翼呢,每走一步,都会踩到碎瓷片,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庄梦蝶紧张得满头大汗,因为她看见,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就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张爱i红只要一醒来,伸手就能够着那把菜刀。
庄梦蝶既要躲避脚下的碎瓷片又要不时地回头看看张爱i红醒没醒,费了老大的劲,才挪到门口。
就在这时,庄梦蝶忽然又有了新主意。
既然那支讨厌的发卡把自己从2017年带到了1997年,一切都是发卡在作怪。既然如此,如果现在毁掉那支发卡,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顺利地返回2017年了呢?
嗯?毁掉发卡,应该可以回到2017年的,没来由的,庄梦蝶就这么认为了。
而那支发卡就锁在老周夫妻俩卧室的那张书桌的抽屉里。
现在自己恰好就在老周家里,张爱i红在睡觉,屋里没别人,不如现在就去把发卡找出来,毁了它,就能顺利地回到2017年了。
主意打定,庄梦蝶小心翼翼地朝老周夫妻的卧室走去。
目前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张爱i红依旧在睡觉,,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胡话,“老周,你不要走,晓光,你不要妈妈了吗?你们全都不许走,我不要自己一人在家里。”
庄梦蝶回头看了一眼,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让她郁闷的是,那个放着小盒子的抽屉锁着,她在其余两个抽屉里翻了半天,都没找到钥匙。
没钥匙是打不开抽屉的,她急得屋里乱转,汗水顺着她额头一股股流下来。
老周带着儿子去吃饭了,张爱i红在沙发上睡觉,老周随时会回家,张爱i红也可能在下一秒醒来,他们俩随时都有可能推门进来。
庄梦蝶知道,自己的时间很有限。
明知道发卡在那个抽屉里,却因为锁的缘故而拿不到着实令人搓火。
看来必须要借住某种工具才行。
每个家庭都会有个工具箱,箱子里放着钳子改锥一类的常用工具。
老周平时会把工具箱放在哪里呢?
庄梦蝶环顾整间卧室,想不出老周会把工具箱放在哪里。
当她的目光落在大床hung上时,忽然想到,老周会不会把工具箱放在床hung底下呢?大部分家庭会把工具箱一类的东西放在床hung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