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走出老远了,老头才回过神来,再次扯着喉咙喊起来,“姑娘,回来啊,你不能走啊。你已经死了。”
少女转过身shn来,朝着老头比划了什么手势,可是走廊里的灯不怎么亮,以至于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她做的是什么手势。老头郁闷地叹口气,只得转身shn朝着停尸房走去,这叫什么事?大半夜的,跑了一个,明天,她的家属来了,可怎么交代呢,自己在这里工作两年了,都没出任何岔子,今天倒好,惹出这么个麻烦。老头气哼哼地回到值班室坐下,抓起酒灌了一大口,嘴里恨恨地道,“算了,大不了,我不干了,反正我有退休金,够我吃喝了,如果明天少女的家属闹事,我立马辞职走人。回家抱孙子去。小孙子正是黏人的年纪,老伴一人在家,没法带他,我不上班了,正好给她做帮手,让她轻松一点。”
老头灌了两口酒,走到值班室门口,把日r志上的尸体数量又从九个改成了八个。哼,干脆就这样,院领导要是来查,我就说接班的时候就是八个尸体,一直就是八个,反正现在外面正好是八个。那个多出来丑娃娃正好充数。老头生来就是个乐天派,这么想着,反倒不郁闷了,没错,反正数量没少就行。至于那女的不见了,我就推说没看见,谁没事还拉开白布看看下面盖的都是什么人啊?我的解释应该是无懈可击。
那么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自然是小怪物在捣鬼了,风吹去了女尸额头上的符,小怪物再念咒语,女尸自然就能走能说话了。此刻,小怪物躲在床hung上,撩开白布的一角,偷偷看着老头喝闷酒,差点笑出声来。这个臭老头,谁叫他得罪我的?我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嗯,刚才的剧情qng还不错。既然女尸这么好玩,那我干脆再弄出一女尸来,跟老头逗逗闷子吧,否则他一人喝闷酒,太没意思了。主意打定,小怪物见老头又喝着二锅头唱起了智取威虎山,火气又蹿上来了。这个臭老头,还有心情qng唱歌啊?我很快就让让他唱不出来了。
小怪物见老头喝得正美,压根没往值班室外面看,干脆一刺溜跳下床hung,拉开白布,逐一查看,果然看见一具体格壮硕的女尸,那女尸高大肥壮,足有一米八高,体重目测也得超过两百斤了。总之,这是一个重量级选手,跟刚才的美少女绝对是两个类型。女尸身shn上好些擦伤,最瘆人的是,她的一只眼睛里插着一根铁钎子。铁钎子很长,从她的左眼插进去,再从她的后脑勺穿出来,尸体满脸是血,样子十分可怖。看来,这是一具还没被化妆师整理过的尸体。
小怪物看着这具可怕的尸体,不由地暗笑,就是她了,然后它伸手扯掉贴在尸体额头上的符。这种符,它之前就试过了,对它不起作用的。撕掉符之后,它再次溜到自己刚才躺的床hung上躺好,照原样盖好了白布,然后默念咒语。
那女尸立刻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老头正美滋滋地喝着小酒,他把刚才少女逃走的事已经抛置脑后了,此时,又再度恢复到之前借酒打发时光的状态里去了。就在他喝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的停尸间里传来哗通一声巨响,扭脸一看,不禁jn傻眼了。他发现一张床hung上的女尸已经坐起来了,女尸满脸是血,面朝着自己,她的一只眼睛已经被铁钎子插爆了,她就用那仅剩的另一只眼睛怒视着自己。
“那个贱jinjin人在哪里?”
老头吓得两腿发软,酒子都拿不住了。
“啥?大姐,你究竟在说啥呀?”
女尸腾地跳下床hung,由于她的吨位,把地板踩得咚地一声,连带着值班室的玻璃门都被震得嗡嗡响了半天。女尸跳下床hung之后,径直朝着值班室走过来,插在她眼窝里的铁钎子被一百瓦的大灯泡照得明晃晃地刺眼。
女尸咚地一下,在值班室门口停住,老头吓得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身sh
n材如此肥壮的女人还真不见,这女人原本就生得饼脸绿豆眼,外加满脸的雀斑软榻的鼻梁和歪斜的嘴唇,这样丑陋的一张脸上,再在眼窝里插一根铁钎子,于丑陋至极的基础上再平添几分恐怖的色彩。
此时,老头唯一能做的就是跳起来,把值班室的门反锁。事实证明,老头的反应是对的,那女尸的下一步,果然就是伸手推门,她用那双昔日r满是赘肉ru,现在满是尸斑的大手,把值班室的玻璃门砸得哐当哐当响。
“开门!糟老头,刚才就是你吧,趁着我躺在床hung上不能动,故意摸我,你想占我的便宜吗?”
老头听了大吃一惊,“我说大妹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首先咱俩人鬼殊途,我对尸体可没啥偏好,再者,你的样子也实在太”
你的样子也实在太丑了,我哪里下得去手呢?老头想说的当然是这一句,可是此刻,面对女尸恶狠狠的眼神,他哪里敢讲真话呢?
女尸知道他话里有话,厉声道,“嗯?我的样子究竟怎么了?”
“大妹子,你的样子简直是美若天仙啊。任何男人一看见你,马上就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甘愿为你做牛做马。”
女尸得意地哈哈大笑,“对,老头子,还是你识货。你活了一辈子了,你才是真懂得品味美女的人。”说完,捂着脸,嘤嘤啜泣,“可是我那糟糕的老公,他偏偏拿我不当回事,还跟别的女人有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你说叫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
老头假装同情qng她,“嗨,遇上这种不懂得珍惜的蠢男人,大不了跟他离婚,何苦为了第三者跟他怄气呢。”
女尸哭道,“可是我是真心爱i他呀,我十八岁就跟了他,到现在都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也从一朵娇ji艳的小花变成了现在的黄脸婆,你叫我现在离开他,找谁去呢?”说完,又是一通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