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惊道,“老大爷,他们为什么会慌乱?”
老头笑道,“很简单,因为那个所谓的叔叔根本就不是少女的亲叔叔,他跟少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旦律师去他的家乡调查,就彻底清楚了。”
何楚耀笑道,“那他们岂不是要狗急跳墙了?”
老头叹气,“是的,所以律师的提议既是导火索,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这对夫妻早已习惯了现在游手好闲的生活,他们不想出去工作,只想待在家里,坐享其成。一旦被律师查清他们和少女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就只能乖乖地离开那栋房子。他们已经懒惰了二十年,他们一直享受着原本不该属于他们的舒适生活。如果一下子让他们从目前的生活里脱离出来,回到农村老家,对于他们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于是,他们终于爆发了。一家三口合伙把少女掐死,塞进了汽车后备箱。”
路飞和何楚耀惊得合不拢嘴。
“啊?原来少女居然是被那一家三口杀死的吗?”
老头叹气,“是的,那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没了父母,现在刚刚成年,就遭到养父母一家的杀害。”
话音刚落,何楚耀忽然哈哈大笑,而路飞则羞愧地满脸通红。
老头惊道,“怎么回事?这可是一桩灭门惨案,又不是什么笑话,你们是在拿它当笑话听吗?”
何楚耀笑道,“不是的,我是在笑路飞呢。因为按照路飞的推理,少女是被卖羊肉ru串的大叔给杀死的。”
路飞不满地白了何楚耀一眼,“何法医,我当初推理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反对啊,你现在至于笑成这样吗?”
何楚耀笑道,“路飞,当时你做出这种设定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我不是告诉过你嘛,你的推理漏洞太多了,根本禁jn不起推敲。”
路飞不满地冷哼一声,“好吧,我之前都是瞎掰。现在,就请老大爷继续说下去吧。”
老头笑道,“好,我接着着说,我现在就把五个死者的口述整合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供你们分析。这一家三口杀死少女之后,立刻傻眼了。尽管他们三人懒惰成性xng,可是他们绝非凶残歹毒之人。所以看着地上的尸体,害怕了。最后,三人简单商议之后,决定把少女的运回老家,找个人迹罕至的山沟给埋了。于是乎,这一家三口连夜开车上路,奔着老家去了。当然,他们不敢走大马路,只敢走小路,因为怕遇上查车的。现在的交警,那眼睛都跟长了钩子似的,只要一盯上谁,立刻叫你停车,如果发现神色慌张,立马叫你打开后备箱检查。然而此刻,后备箱是万万不能打开的,因为后备箱里藏着少女的尸体。”
何楚耀皱眉,“哦,那就是说,这一家三口是开车出门的。”
老头道,“是的。要运尸体,当然是开车出去了。”
何楚耀道,“那么接下来,又发生什么事了呢?”
老头拍拍脑门,不好意思地道,“哦,对了,我还忘记一个重要情qng节。在一家三口杀死少女之后,律师再次打电话过来。因为通过之前的电话,律师得知少女再次跟她的叔叔婶婶起了冲突,他感觉不放心,于是再次打电话过来,想询问少女是否安全,可是此时,少女已经死了,自然无法接电话,结果这家人担心不接电话会让律师怀疑,立刻装成少女发短信,骗律师说自己要睡觉了,而且明天去乡下调查的事取消了,还说已经把官司委托给其他律师了。由于距离上次通话的时间非常短,律师立刻感觉不对劲,刚才还跟少女说得好好的,明天一起去乡下调查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就变卦了呢?律师再打电话,发现电话已经关机了。这下,律师心里咯噔一下,他忽然预感到少女也许已经遭遇了不测。他一着急,立刻开车出门了,他打算去少女的家,查看她是否安全。结果,车开到半路上,却接到一个电话,来电的电话号码是少女的,律师看见那个号码,心里一阵狂喜,可是接电话之后,却发现给他打电话的人并非少女,而是少女的婶婶,也就就是那个脑袋上插着一根铁钎子的丑女打来的。那个冒牌婶婶说,她的侄女忽然病了,在一个什么桥附近,还说她侄女要见律师,让律师赶紧过去。律师一时着急,不辨真假,就立刻开车奔着那座桥去了。”
路飞和何楚耀正听得入神,老头却忽然停了下来。
何楚耀道,“老大爷,你怎么停下了?继续说下去呀。”
老头笑道,“整个故事到了这里,就没了下文,因为之后发生的事,他们五个,没有一人能记得起来。”
路飞惊道,“啊?那也太坑爹了吧?居然在关键时刻断片了?”
何楚耀苦笑,“不过,老大爷,你刚才提到的故事当中,提到一座桥,既然有桥,那说明案发现场肯定是有一条河的。我们之前也推断出案发现场有河,因为五个死者中的其中之一是被淹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郁闷半天的路飞忽然眼睛一亮,“哦,我明白了。接下来的剧情qng一定是这样的。那一家三口开车到了河边,发现烤肉ru串的摊档,然后,儿子说肚子饿了,母子俩去买肉ru串,那叔叔说想撒尿,去了河边。于是乎,母子俩走到摊档跟前,女死者立刻认出大叔是自己多年前的仇人,她指着大叔吼道,xxx,原来是你!当然大叔也立刻认出她了,于是俩人简短的口角之后,开始动手,由于大叔是特种兵出身shn,没费啥力气就把母子俩给杀了。为了灭口,大叔又跑到河边,把那叔叔给推下河里淹死了。做完这一切之后,正好赶上律师跑到桥边找人,律师下车之后,发现摊档前躺着两具尸体,而那两具尸体正是少女婶婶和表弟的尸体,立刻意识到情qng况不妙,打算转身shn逃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大叔已经举起形似石夯的石头击中了他的胸xing口,于是,律师也挂了。这五人的死因就是这样。夸我啊!这次我的解释无懈可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