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死尸的叙述,何楚耀三人面面相觑。
老头笑道,“敢情qng你这个在部队待过的经历是这么回事啊。”
死尸笑道,“是啊,别小看那个杂工的工作,可是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呢,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想,每天就知道傻干活,拿着菜刀不停地切菜,部队里人多,每天光是切的菜,都能堆得比小山还高呢。在那个小食堂里,我还学会了做各种面点,什么包子饺子面条麻花,我样样都会,关键是,炊事班的人都特别好,尤其是班长,对我特别关心,总说我特别像他弟弟。炊事班一共六个人,除了我以外,他们都有正式编制的,可是他们并没因为我是零时工就歧视我,相反,他们都拿我当小弟弟看,对我很亲切。在部队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美好回忆的一部分。”
何楚耀笑道,“大爷,那你肯定是没有参加过军事训练了?”
死尸摇头,“没有,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因为身shn高问题,不能参加训练。”
何楚耀咳咳两声,“路飞,如果这位大爷没有参加过训练的话,你的推理可就再次出现问题了。”
到目前为止,面前这位身shn材干瘪佝偻的老头,他的背景已经很清楚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在部队服役的经历。就更别说是什么特种部队了。路飞窘得说不出话来。
何楚耀笑道,“路飞,你倒是说话呀?一切迹象都表明,这位大爷根本不可能是凶手。而且以大爷的身shn高,想要把铁钎子插进身shn高足有一米八的女死者的眼睛里,也绝对很难做到,暂且不论他有没有足够的力气做到这一点,即使他力气足够大,高度上来说,也够不着。这位老大爷目前严重驼背,他的身shn高也就一米六,很难想象,一个身shn高只有一米六的凶手能把一根铁钎子插进身shn高超过一米八的死者眼睛里,并且扎穿整个头部。而且我记得那根钎子是以水平平偏下的角度扎穿死者头部的。如果按照你的假设,是大爷扎穿的,那么以大爷一米六的身shn高,这根铁钎子扎在死者的脑袋上应该是水平偏向上的角度。可是实际上,钎子的角度却是水平偏下的。”
老头道,“钎子的角度水平偏下,又说明什么问题?”
何楚耀笑道,“钎子的角度水平偏下,那就说明,把钎子扎穿死者脑袋的那个人比死者身shn材要高。”
老头惊道,“妈呀,就那大妹子,她的身shn高都已经一米八多了,比她还高,那是多高啊?难不成是一米九?两米?”
何楚耀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只能根据钎子穿过死者头部的角度来分析凶手的大致状况。当然,这也跟凶手和女死者当时所处的位置有关。你比方说,如果凶手当时是站在台阶上,而女死者站在平地上,这样的情qng况下,凶手戳下去,也可能造成钎子形成这样水平偏下的角度。”
路飞郁闷了半天,终于咳咳两声,“对了,大爷,咱们这半天,还没问你的死因呢,你还记得自己的怎么死的吗?”
死尸摇头,“完全不记得了。我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有两辆车冲着桥边开过来了。”
路飞立刻兴奋起来,“呀,你看见的那两辆车肯定是那一家三口和律师的车。因为女死者之前给律师打过电话,约他到桥边见面。这一家三口打算把律师骗到桥附近杀死。你看见两辆车开过来,显然是他们正打算赶往桥边赴约。可是之后呢,你又看见什么了?”
死尸摇头,“之后的事,我就啥都不记得了。就记得有两辆车,至于车里坐的是什么人,都没看清了。”
路飞继续提示,“大爷,你好好想想,一辆车里坐着那一家三口,就是身shn材跟铁塔似的那三个,另外一辆车里,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西装革履的律师。”
死尸还是摇头,“真是抱歉,我当时正忙着收摊,没注注意看车,你知道的,我在桥边做生意,每天从我摊档边经过的车不下几万辆,要是每过一辆车,我就停下来看一眼,那我还用干活吗?我得忙自己的。”
路飞郁闷地再次敲打着脑门,“那就太糟糕了。如果你能记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也许这个离奇的案件就能顺利地破解了。”
死尸苦笑,“关键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两辆车,然后,记得我当时在收摊,正在擦拭铁钎子。”
何楚耀惊道,“啊?你当时正在擦拭铁钎子吗?”
死尸点头,“对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像我这样做肉ru串生意的,虽然每天要洗的盘子不多,可是要擦洗的铁钎子得有一大堆呢,别人卖肉ru串,钎子从来不洗,用完了,再接着用,我觉得太不卫生,也是对顾客的不负责,再加上光顾我摊档的都是熟客,有好些都是我的老邻居,随便糊弄人家不合适,我每天收摊之后,都把钎子擦洗一遍,再用消毒液泡一下,然后再穿肉ru串,反正在这里吃肉ru串,顾客至少不会闹肚子。”
老头笑道,“老哥哥,你还真是个细致人。”
老头笑道,“看来,我当初做生意的时候,要是有你给我在旁边指点就好了,现在想想,自己当初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总想着暴利,最后,顾客全都不来了。”
死尸笑道,“不光是为顾客着想,还有说话也要注意,不要随意议论顾客的穿着举止,更不要当面议论顾客,如果被顾客听见一次,下次他们就再也不会登门了。因为街上的店铺多的是,他们随便在任何一家店都可以买到自己需要的商品,并不一定非要光临你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