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笑道,“这孩子也太冲动了吧?动不动就要跳进去,院子里可是一家黑心工厂,又不是游乐场,说跳就跳。太夸张了吧?”
路飞笑道,“三娃子的确是个性xng急的孩子,有点冲动,毕竟是年纪小。”
魔笑道,“刚才他一看见那些干活的工人,就说要下去跟他们理论,现在,那对男女消失了,他又想跳下去找人,这孩子,太性xng急了。”
路飞笑道,“小孩子嘛,才七八岁,懂什么呢,自然是喜欢由着自己的性xng子来。好了,我继续讲故事。当时,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门心思的,就是想跳下去。可是无奈,我的脚被母亲和村长死死抓住不放,根本无法脱身shn,更别提跳下去了。就在我心情qng郁闷地坐在墙头的时候,忽然听见低低的啜泣声,由于厂房那边机器的声音很刺耳,吱啦嚓啦的,如果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出有人在哭。听见那哭声,我不由地兴奋起来了,因为那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哭声。此刻,我的脑海里已经展开丰富的想象,既然是女人的哭声,那会不会是刚才那个打架的女人呢?由于我刚才还在使劲挣扎,这会儿忽然停下来,母亲吓了一大跳,低声道,娃儿,你又怎么了?我低声道,别说话,我听见女人的哭声。母亲吃了一惊,女人的哭声?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吧?我低声道,我怀疑是她,所以你们都别说话。众人受到我情qng绪的感染,全都闭上嘴巴,凝神静听。我继续观察院里的动静,可是并没有发现那女人在哪里,不过,哭声依旧是在的。而且那哭声时断时续的,声音很轻,再加上院里嘈杂机器声的干扰,我很难捕捉到那哭声的具体位置。可是我感觉,她应该离我非常近,别问我为啥会有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人家常说的第六感吧吧。由于只是能听见哭声而见不到她的人,我更是着急,继续竖着耳朵确定她的方位。院里种着好些树,有槐树,也有柿子树,已经是初秋时节,柿子树上挂满了小柿子。可是这些树跟村里的树显然是不一样的,槐树的叶子稀稀拉拉的,现在还只是初秋时节,树叶就已经变得焦黄了,柿子树就更没法看,焦黄的树叶衬托着满树说黄不黄说绿不绿的小柿子,每个小柿子只有糖豆大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树上结满了柿子。我知道,槐树和柿子树的异常,完全是因为化工污染所致,就连我拿来做掩体的柳条也跟村里的柳条不一样,村里柳树的枝条还是嫩绿的,而这里的柳条呢,枝条变得发灰,树叶也是黄中带灰,颜色很怪。这一切迹象表明,这里的污染很严重,植物也受到了毒素的威胁,变得萎靡不振。我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终于听出,那女人的哭声是从那片柿子树后面传来的,可是那片柿子树旁边恰好有一堵围墙,把她给挡住了,我感觉她应该就在围墙的那边,那堵围墙虽然不高,可是人站在那边,我在这边是看不见的。怎么办呢?已经能够确定她的具体位置了,可是却看不见她,只能听见她在低声啜泣,很难过的样子。光是听见哭声,我还是无法确定她究竟是不是我之前看见的那个在办公室打架的女人。我现在整个人都被那哭声吸引了,我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尽管我感觉她很可能就是我之前看见的那个女人,我觉得还是需要确认一下,她们是同一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女人一定是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撒腿跑到了柿子树林里。因为她跑得很快,而我当时又很慌乱,担心自己摔下去,把目光挪开了一小会儿。以至于,她跑到围墙后面,我没有看见,一定是这样。可是,即使是这样,也需要再验证一下。当时,我也不知自己是否是因为好奇心使然,就是想验证证一下。那堵围墙离着我不算远,也就在我右手边大约五米远的地方,我完全可以从墙头上一点点地挪过去。一想到那女人就在离自己只有五米远的地方哭泣,我的心情qng很复杂,因为还不知那女人的身shn份,无从判定她跟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有关于刚才说那个男的是黑心老板的话,也是胡乱蒙的,那对男女,他们是谁?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一无所知。刚才他们在离着我足有二十米远的办公室里吵架,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现在,他们当中的一个,就在离着我只有五米远的墙那边哭泣,你说我能忍住,不过去看一眼吗?肯定是不能。我立刻决定挪到那边去,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可是我的身shn体刚一挪动,立刻遭到母亲的训斥,孩子,你打算干嘛去?我压低嗓门道,妈妈,我已经听清楚了,那个女人就在那边的一堵墙后面哭呢。母亲冷哼一声,那又怎样?你不是打算过去看看吧?我用力点点头,没错,我就是想过去看看。母亲摇头,不行,太危险了。你都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过去,实在是危险。我低声哀求,妈妈,可是她现在正在哭啊。她既然在哭,就说明她是个弱者,弱者应该不会攻击一个孩子的。母亲摇头,简直胡扯,你凭啥认为她哭就是弱者了?这都是谁告诉你的?看见母亲坚决反对,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不行,我必须过去看看,我现在怀疑那个正在哭泣的女人就是之前那个在办公室打架的女人。妈妈,这次你不能再拦着我,我必须过去看看。母亲怒道,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你给下来,现在就给我下来,原本我都不同意你爬到墙上去,现在我同意你上墙了,你又开始变本加厉,又有了新的要求,不行!这次我绝对不能答应你,你现在就给我下来吧。母亲说完,把手一伸,一副打算接住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