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傻子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啊。你说他这会儿拔掉大叔一根头发,又是要干啥?”
魔钺笑道,“这种事,你最好别问我,我又不是傻子,哪里会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呢?话说这种问题,你就不该问我的。再说,傻子属于特殊人群,这个傻牛儿不光是脑子不够用,还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他的心思就更是难猜了。”
村长笑道,“好了,你们全都打住,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大叔见傻牛儿不说话,一直对着阳光打量自己的头发,终于忍不住了,扯开喉咙喊了一通。也许是喊声足够响亮的缘故,傻牛儿方才把目光从那根头发上挪开,扭脸看着大叔,冷笑道,大叔,别这么紧张,好不?我之所以拔掉你一根头发,是有原因的。大叔冷笑,什么原因?傻牛儿笑道,你现在别说话,看着我怎么做就行了。说完,一手拿着斧子,一手拿着头发,头发还没完全触碰到刃口上,就已经断为两截了。看见头发断为两截,大叔吓得打了个寒战,而傻牛儿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我说大叔,看来你昨天把斧子磨得很快啊,简直到了吹毛断发的地步。你说这么快的斧子,如果是照着你的脖子砍下去,那会是个什么状况?傻牛儿说完,当真拿着斧子在大叔的脖子上比划,大叔吓得哆嗦一下,结结巴巴地道,孩子,这可是斧子,你别乱来啊。傻牛儿冷笑,大叔,我当然知道这是斧子,而且我刚才还用你的头发试了刃口,得出的结论是很锋利。相信你刚才都看清了,那根头发几乎还没碰到斧子刃口就已经断了。这就说明,刃口锋利无比。大叔看看斧子寒光闪烁的刃口,再看看傻牛儿那张阴郁的脸,禁不住冷汗潺潺,孩子,你跟我说这些,是打算干吗?傻牛儿冷笑,大叔,咱俩都说了半天了,说来说去的,,无非是想要拿回那把钥匙,仅此而已。只要你把钥匙给我,我就啥事都没有了。可是,如果你不肯把钥匙给我的话,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大叔惊道,嗯?不好办,你打算干啥呢?傻牛儿笑道,大叔,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全忘记了?我刚才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你现在的唯一的出路就是交出钥匙。否则我只能杀了你。大叔惊道,啊?孩子,看来你真的疯了啊。说了半天,你还是想杀我?傻牛儿笑道,大叔,你又说错了,我并不想杀你。即使是到了现在,咱俩吵得不可开交,我还是没想杀你。大叔哈哈大笑,孩子,你是在说笑话吗?你都拿着斧子在我的脖子上比划了好几次了,像模像样的,好像还是随时都要砍下来的样子,现在你居然跟我说,没想杀我?既然你没想杀我,那你干嘛拿着斧子在我的脖子上比划呢?傻牛儿笑道,大叔,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你听话,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大叔冷笑,听话?配合你?你在说什么笑话?傻牛儿笑道,大叔,你知道的,我没有说笑,我说的都是真话,只是希望你能把钥匙给我。我发誓,只要你把钥匙给我,我绝对不会为难你的。大叔仰着脖子,哈哈大笑,孩子,你真会说笑话。你说让我把钥匙给你,你就不会为难我了。你的话真是太搞笑了。傻牛儿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禁问道,嗯哼?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我的话哪里搞笑了?大叔冷笑,难道不是这样吗?你让我把钥匙给你,还说不为难我了。这话本来就是自相矛盾啊。我现在请你仔细想想,如果被你拿走钥匙,你势必会拿着钥匙打开栅栏门,把猪圈里的猪全都放出来。傻牛儿点头,对啊,我跟你要钥匙,本来就是为了解放它们啊,你说我拿了钥匙,不放猪,那我岂不是神经病吗?大叔冷笑,孩子啊,话不是这么说的,对于我来说,你把我我辛苦养的猪给放了,就是对我最大的为难了。你明白吗?那些猪对于我来说,意味着很多东西,我指望卖了那些猪去还债,给妻子买衣服,给我孩子交学费,现在你这么一弄,我就变得一无所有,而且我妻子还会责怪我没用,所以,你要是放了我的猪,就跟杀了我一样。你知道的,我不想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傻牛儿怒道,那都是你的事,跟我无关。你的事,你不用一再跟我提,我是不会同情你的,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无非是希望我同情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同情你,谁又来同情那些动物呢?话说那些无辜的动物被人类关在笼子里或者圈里,不得自由,它们又何罪之有呢?试问那些可怜的动物,哪一个不是惨死在人类的屠刀之下,我与其去同情你,不如去同情那些可怜的动物。好了,你别再废话了,我的耐心早就被你给耗尽了,来吧,赶紧把钥匙给我,我真的不想再耗下去了。傻牛儿说完,再次把那只脏兮兮的手伸了过来,大叔看见他的手,立刻慌了,下意识地捂住口袋,用呻吟般的声音颤抖地道,不要啊,孩子,你不能把我的钥匙拿走啊。傻牛儿冷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把钥匙给我的后果,我刚才都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不给我钥匙,那我就只好话说到这里,傻牛儿硬生生地顿住,把手里的斧子举得高高的,作势要劈下去的模样。斧子锋利的刃口恰好对准大叔的脑门。大叔吓得往后一仰,后脑勺当地一下,撞在身后的石柱上,等他定下神来,睁大眼睛一看,发现斧子的刃口离着自己的鼻尖也就十公分的样子,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凉风袭来,大叔惊恐地睁大双眼,此时他吓得浑身哆嗦,已经分不清吹到脸上的是冷风夹杂的刺耳寒意,还是来自于斧子刃口的杀气。总之,那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