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害怕,只是没有资格害怕了。因为就算她害怕,爸爸妈妈也不会再背后告诉她:不用怕,有爸爸妈妈在呢,爸爸妈妈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在她五岁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我帮你。栀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相信我,好不好?”
“容忱言,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不了解那一家人有多可怕,我……”
她是害怕,因为她的缘故,给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带来无法抹灭的灾难。
她仿佛就像是个克星,她走到哪儿,哪里就会有灾难。先是父母,然后是飞机上那些无辜的人,然后是爷爷,上次差点容忱言陪她死在暗组织的手里……
南栀的手紧紧攥着拳头,不住的颤抖。这十几年,她一直都独自忍受着这种恐惧。
“栀栀,你于我而言,绝对不是灾星。放轻松,乖,你的手还没有完全好。”
容忱言抱着她,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直到南栀放松下来,他才拿着她的手,低头仔细检查掌心的伤。
南栀站着,怔怔的看着容忱言的眉眼,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她是这世上的珍宝,极致呵护,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在国外,她几乎是北放养长大的。师傅和程叔虽然对她好,白肇的父母也把她当自己的女儿,但没有人像容忱言这样,这般细致。
“我没事。”南栀缩回手,眼神闪烁,她今天似乎在容忱言面前,把自己展露的太透彻了。
“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你在这儿等我两分钟,我把车开过来吧。”
南栀点了点头:“嗯。”
容忱言前脚一走,白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白肇:“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我去你家找你,你也不在,师傅和程叔也都说没见着你,工厂你也好几天没去了,亲爱的,你搞失踪啊?”
要是南栀再不接电话,他可能真的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