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重重的摔门声。
和原计划有些出入,不过目的已经达成,以南晨光多疑的个性,她再次回来,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届时,自然会露出马脚。
老太太被送到医院之后检查之后,只是血压比较高,其他检查都没问题。
他陪在医院,紧锁着眉头,有些心不在焉。
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南晨光就匆匆赶回了青山居。
一宿没睡,加上前面连着几天熬夜忙公司和老太太的事情,南晨光的表情有些崩了,他扯了扯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领带,将西装随手丢到一旁的沙发上,脸上全是胡茬。
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一向意气风发的南晨光,仿佛老了十几岁,头发都有些花白了。
南栀和容忱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南晨光坐在沙发上,抬头,目光森冷的盯着她,表情难得半分虚伪都懒得维持了。
“南栀,你究竟想做什么?”南晨光呀着牙,一字一句,质问道,“公司股份已经给了你,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也都已经到你手上,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南栀轻声笑了笑:“做什么?我想想看啊。”
南栀皱着眉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沉默了几秒后,这才开了口:“我想让二叔体会一下,绝望、无助、崩溃,家破人亡的那种感觉。我还想着二叔,罪有应得,绳之以法的那一刻……”
“砰!”
南晨光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猛的站起来,指着南栀的鼻子,厉色道:“闭嘴,南栀,我原本念在你年纪小的份上,饶了你,把你送到国外。看来,当年就不该留下你。”
话已至此,他也没必要继续遮遮掩掩,冷戾的双眸迸射着浓烈的寒意,落在她的脸上。
容忱言站在南栀的身侧,牵着她的手,他脸色沉得不能再沉。
“那我还得谢谢二叔当年的心软,否则,我现在哪有命站在这儿呢?”她上前一步,低声道,“二叔知道,苏秘书去哪儿了吗?”
南晨光愣了一下,瞳孔倏然缩紧,一直紧绷着的表情也终于有了裂痕。
下一秒,南栀退开一步,笑盈盈地说道:“我找了她很长时间,我和她还有一个约定没完成,二叔要是知道她在哪儿,记得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