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言握紧了拳头，目光紧紧锁着她，眸中起了猩红：“你再说一遍？南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那些话。”

南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从头到尾，我只是利用你而已，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容忱言看着南栀脸色的神色，唇色苍白，声音有些发颤：“你说，你对我的感情，只有利用？你没有爱过我吗？一丝一毫，都没有？”

南栀抿了抿唇，“是。”

来来往往的病人很多，他们两个就坐在大厅最中央的椅子上，医院的冷气开的很足，容忱言只觉得从脚底冷上心头。

他闭了闭眼，极力控制住自己混乱的心跳和呼吸：“我不信。”

他不相信，朝夕相处几个月，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她对自己从未有过爱。

可她此时看自己的眼神，别说爱意，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南栀的胸口，她呼吸一窒，用力推开他，眼神愈发森冷：“容忱言，让我们分的体面一点吧。”

容忱言整个人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揉成一团，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走了，看着容忱言离开的背影，南栀眼底噙着的泪水终于无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容忱言走了不到五分钟，突然听到有人冲了进来，冲着急诊室的方向喊道：“快，快，医生！外面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有个男人被车撞出去好几米远！”

不少人冲了出去，唯独南栀，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瞬间空白了。

看着医生护士推着病床，拿着急救箱飞奔出去，南栀踉踉跄跄的跑到医院门口，随手抓住一个人，急切的问道：“大姐，发生什么了？”

“哎哟，车祸啊，我刚刚就站在这儿，太可怕了，那小伙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冲了出去……”

接下来，对方讲了什么，南栀已经听不到了。

她朝着人群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看到地上一滩血迹的时候，顿时不敢在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