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见他了？”

傅斯余沉默了几秒后，艰难地开口。

他并不想从南栀的口中听到答案，可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

五年了，他每一天都告诫自己，只要能够在她身边，只要能够保护她，照顾她，就足够了。别的他不奢求。

可是，人的欲望是会增长的，在Y国的时候，南栀身边只有他，但一回国，他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南栀怔了怔，眉梢微拧，然后微叹了一口气：“你都知道了，一起吃了个饭。我……我没办法拒绝星星。”

傅斯余突然冒出一句：“是没办法拒绝孩子，还是没办法拒绝容忱言？”

南栀的动作一顿，眼神有些飘忽。

傅斯余见她这副神情，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南栀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最后只能低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栀栀，我说过，你永远都不需要跟我说谢谢，更不需要说对不起。”

他有些落寞的后退了一步，低垂着眼睑，声音十分压抑，“南栀，这是我第三次退出。也是最后一次，如果这一次，他不能让你幸福，我会毫不犹豫的带你永远离开。”

这个世界，谁都不能伤害她，哪怕是她自己。

说完，傅斯余便离开了。

南栀有些仲怔，第三次退出，这是什么意思？

她和傅斯余之间，到底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又或者是她遗忘掉的。

半夜，南栀突然被一个梦惊醒，梦里的她，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男人的脸上全是血污，看不起模样，但隐约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熟悉……

南栀起床，到浴室用冷水冲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她摸了摸脸颊，这五年，她几乎都化着妆，连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模样。

“那个男人是谁？”

五年前，她也做过类似的梦，只是画面清晰了许多，她好像还在梦里听到了枪声，还有一声似有若无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