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朱老师，小宝又打架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地铁站，马上就到学校了，实在不好意思，又给您添麻烦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匆匆挂断电话之后，南鸢从隔间走了出来，直接擦掉了口红，眼影，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件衬衫，摘掉了浮夸的耳环，项链。

南小宝住的是寄宿学校，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原本应该是晚自修结束，休息的时间，他却一脸是伤的站在办公室门口，身上的校服被扯烂了，除了脸上，消瘦的身上还有不少淤青，新的旧的叠在一起……

南鸢眼神沉了沉，上前一步，想伸手摸摸他的头，检查一下伤口，但南小宝却直接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她的时候，眼底满是厌恶。

南鸢的手僵在半空，然后垂了下去。

“南小姐，你好好管管你弟弟，这学期已经是第五次打架了，对方家长说，要么退学，要么赔医药费还有营养费。”

“多少？”南鸢紧紧捏着包包，有些紧张。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靠着陪人喝酒的工作，她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是在七八千，多的时候有一万多。但京城的房租太贵了，哪怕她已经租了最便宜的贫民窟，一个月也要两千八，再加上水电煤，至少也要三千。她几乎不在家里吃饭，这一块的开销倒是省了，但小宝上学，一个月生活费要一千。

每学期的学费，住宿费，课本费，还有校服，就得将近一万，平均下来就是一个月两千多。

其它林林总总的花销加在一起，每个月的开销最少也有七千。她还要给小宝攒高中大学的学费。

这学期已经是第五次了，每一次都是私了，但私了是要钱的，她没钱了！

这一刻，南鸢真的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