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意和程锦走后，白肇也抱着傅千千离开了，“趁着容忱言还没回来，你们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多谢。”

傅斯余进了病房，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南栀看着面前熟悉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傅年，呵……我现在才知道，我确实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

“你都想起来了？”

“没有。”南栀摇了摇头，继续道，“断断续续记得一些，但过去太久了，很多事情，记忆都模糊了，记不起来了。”

“对不起。”傅斯余看着她，既为当初的蓄意接近道歉，也为之后的诈死消失而道歉。

“我听到谢岁迎说那些的时候，确实有些生气，但我相信你。你不会害我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那一枪，你是实实在在为我挨的。”

南栀的声音很低，沙沙的，语气也十分的平静，昏迷的这两天，她脑子里面回忆起了很多很多的画面，但最后，她睁开眼，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容忱言。

或许当年年少的时候，对突然出现的傅年有过一丝好感，但那也仅限于当时。傅年长得帅，脾气好，对她也好，还能打架，任何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到，恐怕都很难不心动。

不过当年，她确实小了一点，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只是把他当成了好朋友，哥哥。

“如果我没有离开……”

“傅斯余，如果你没有离开，当年的我知道了你接近我的目的，我们可能现在没办法坐在一起。所以，一切事情，都有因果。”

南栀看着他，回想起这几年，傅斯余为她所做的，其实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所以就一直假装看不见，却忽略了身边其他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