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张秀才道:“带我去看看她。”
“神医,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张秀才格外惊讶、惊喜。
他们这种贫苦的人家,怎么值得神医驾临?
楚惊帼却道:“无妨,你们是我病人,我回访下病情。”
“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神医!”
张秀才本就担心自家孩子的情况,立即走在前面领路。
楚惊帼顺路在路边商铺买了些补品、以及些婴儿衣裳、用品,跟着张秀才一同回到家。
是偏角巷子里最为角落的小房子,进屋后,光线较为暗淡。
不过全屋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个小单间,左边摆着床,右边是陈旧的饭桌。
后院,有做饭的小灶台。
曦儿看到楚惊帼来,连忙将宝宝放在床上,激动地就要起来:
“神医……你怎么来了……”
楚惊帼道:“碰巧遇到,顺便来看看。”
她将所有补品和东西放在一旁,走过去道:
“你躺着休息,别乱动。”
“我没事,其实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是延洲他……”
曦儿说到这里,有些害羞的脸红。
楚惊帼道:“的确应该多休养,身体养好,以后才能更好地照顾孩子和他。”
“嗯……那我便不客气了。”
曦儿只能坐回床上。
楚惊帼看向她身旁熟睡的婴儿,虽然是兔唇,但是体质和各项指标十分健康。
她安抚:“照顾好他就行,三个月后,可以顺利医治。”
安抚后,她又问:
“听闻张秀才说,你想绣些荷包出去售卖?”
“嗯,我以前本来在绣房做过一段时日,后来因为一些事离开。
这段时间没法赚银子,只能想出这种办法。”曦儿回答。
楚惊帼见屋子里四处都挂着绣品,连枕帕上的鸳鸯,也是她绣的。
绣工十分精湛,很有灵气,惟妙惟肖。
她疑惑问:“这么好的绣技,多年来无法赚钱改善生活?”
“这……”曦儿抿了抿唇,解释说:
“长陵城的生意是被垄断的,我们这等下人绣出来的物事,只能交给收购的掌柜。
掌柜们拿出去卖,也不会告知买主是谁送的。
若是被发现自己拿出去售卖,招摇过市,会被他们教训……”
楚惊帼眯了眯眸,还有这种事?
她确定了下外面并没有人。
只有一个暗卫,距离这里大概十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