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帼迎上他的目光:
“你当真以为整整七年时间,我就天天眼巴巴地等着你?
在你和楚怜儿在别宫恩爱时,我自然要研究些东西。
七年时间,足够我心如死灰,也足够我破茧重生!”
冷冷盯了帝深一眼后,她转身迈步,径直离开。
帝深看着她的背影,深邃的寒眸沉了又沉。
七年时间,足够她心如死灰,也足够她破茧重生生?
所以她现在已经心如死灰到、哪怕他抱她回府、她也如此抗拒?
曾经她眼巴巴的等着他宠幸,可现在、连抱她一下都成奢侈?
一种躁郁在心里攀腾,无法纾解。
蓝铁和枝蔓很快从远处赶来,看到楚惊帼完好无损时,才松了一大口气。
蓝铁冰冷的目光盯着帝深,有种想拼命的冲动。
楚惊帼却懒得多生事端,带着他们直接回杏寒院。
反正还有二十天,忍忍便是。
二十天后,山高水远,互不相干!
而帝深立在长天冷月中,高大伟大的身躯,如同一尊冰雕,周身散发着腾腾寒气。
飞穆上前问:“爷……王妃她如此顶撞王爷,是否需要……”
“不必。”
帝深扬出话,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眸色深了又深。
她就这么走了,对他这个夫君毫无敬意!
仗着有女联,仗着那么多女子为她撑腰,仗着舆论的扭转,她便如此嚣张?
她当真以为,她能从永宁王府离开?
呵。
帝深冷声吩咐:“最近德医堂似乎太闲,给他们找点事做!”
飞穆皱了皱眉,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前去安排。
起风了。
风越来越大。
夜越来越深。
翌日一早。
楚惊帼刚醒,一个小二就跑到杏寒院门口,“砰砰砰”的敲门,还焦急地喊:
“楚神医,楚神医你在吗?有急事!”
楚惊帼迈步走过去开门。
那人立即禀告:
“昨夜,永宁王说肺痨消退,为庆贺天下,德医堂免费为人看病十日。
一大早,无数人全涌到德医堂门口排队,队伍已经排了长长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