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凝本以为他要死了,他又活过来,再看他无赖的样子,居然气不起来。
最后,还是做了裴宴的司机,开着他的豪车,送他回家。
车开出去没多久,裴宴就放下镜子,左右打量脸有没有受伤,那眼神,仿佛他的脸是比文物还珍贵的东西。
简凝摇了摇头,吐槽道,“他们打你,你怎么不跑,两条腿白长那么长。”
“男人嘛,就该敢作敢当,哪有当缩头乌龟的道理,被打两下有什么所谓的。”裴宴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刚才差点被打死的不是自己。
“所以你干嘛去搞别人老婆?”简凝一脸郁闷的说,“就你这张脸,也不会缺女人吧?”
她觉得裴宴就算再不正经,也应该有作为人基本的道德底线,也许他只是不知道那是别人的老婆,才招来祸事。
裴宴笑眯眯的凑到她跟前,“所以你终于承认我的魅力了,对吗?”
“神经啊!”简凝一巴掌将他的脸推开,“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吧?”
裴宴讨了个没趣,伤心的靠向身后的座椅,一只手搭在车门上托着下巴,神情忽然变得危险,“就是知道是别人的宝贝,所以才会忍不住想要抢过来啊。”
“什么?”简凝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那种冲动吗,看见别人剥好了瓜子,等着一口吃掉,你不会想抢过来吗,看见别人小心翼翼的吃掉草莓蛋糕的边边,将草莓留到最后,你不会想拿走草莓一口吃掉吗?”
“就是要抢走别人心爱的东西,那才有趣啊~”
裴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洋溢着诡异的,恶作剧得逞的笑。
简凝这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
“疯子!”她骂道,“就该让你被打死,居然以摧毁别人的快乐为快乐。”
“骂吧骂吧。”裴宴厚脸皮的笑着,“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一点了。”
简凝发誓,再跟这家伙多说一句就去绞舌头。
于是,一路上再无话。
裴宴家离市区不远,简凝把车开到门口,就准备离开。
刚下车,就看见裴家大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女人。
那女人简凝有印象,加贝非衣的法人贺雪,是裴宴的母亲。
对于这个只闻名未曾见面的女人,简凝一直是抱有敬畏之心的,今天一看,倒是和她想象中差别不大,既有女强人的气势,又有身为母亲的柔和。
四目相对,简凝很有分寸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贺雪也淡淡抿了下唇。
裴宴哀嚎着从车上下来,“唉哟我的妈也,说真的,你再不给我请保镖,我总有一天要被人打死!”
“打死你才好!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下辈子还敢不敢活的这么混蛋!”贺雪嘴上嗔怪着,身体却诚实的上前将人扶住,“伤着哪儿了,严重不?”
“有点儿。”裴宴哭丧着脸卖可怜,“估计得养个把月,妈,多赏点儿零花钱吧!”
贺雪翻了翻眼,一副看穿他的表情,“滚一边儿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就是故意伤成这样到我面前嚎的,就是想要钱是不是?”
“知我者母亲大人是也~”裴宴弯了弯声,靠在贺雪肩上撒娇。
“少来,当着客人呢。”
贺雪早就注意到简凝了,刚才说话的时候,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拉着她的小手,亲昵的问道,“你是裴宴的新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