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楼?”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听说过,不过不忙去。小弟在郑姐面前,总是一本正经的形象,石如兄别在她面前提起散花楼,省得她揪我的这个小弟的耳朵。”
“这个自然。”郑石如一听,也哈哈大笑,肆意若狂。
街上行人渐多,小贩小商不时担提着年关的货物上街摆摊或者巡街叫卖,声声相连,久闻不绝。
一些小市场更是热闹非凡,人头号涌涌。仿佛整个成都城又自沉寂中苏醒过来一般。
郑石如领他朝南市方向挤去,指着晨光下高耸的在西南方的一座高楼,道:“看那里,那座就是纪念当年张仪筑城的张仪楼,在楼上可以看到百里外终年积雪地玉垒山,和看到从都江堰流出盘绕城周的内江和外江,景致极美。”
徐子陵看了一眼,点点头道:“石如兄对成都倒非常熟悉。”
“成都。襄阳,这两地,石如俱颇是熟悉。”郑石如忽地叹一口气道:“板桥兄,郑大当家……唉。石如不知该如何说起,板桥兄可曾听过世间传言?啊……就是石如让当今洛阳之主徐子陵气得败走天津桥一事?”
“没有。”徐子陵摇头,他是真地没有听过。
“其实回想起来,乃石如自狂。轻视于人,结果让人所戏。”郑石如苦笑道:“石如为何会跟板桥兄说起此事呢?乃是郑大当家有关,据说她接受了洛阳华夏军的邀请,出任襄阳城主。”
“此事我有听闻。”徐子陵点头,心想那个条约就是我订的,如何会不知。但又不解地问道:“郑姐说那个条件很合理,所以就接受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郑石如摇头叹息道:“本来郑大当家有此机会。石如当鼎力相助。但与华夏军之主,那个号称有惊世之才的徐子陵之前有过冲突,心正苦恼。郑大当家相邀,石如不得不从,但恐日后与那个徐子陵相见之时,却……唉!”
“石如兄何必担忧!”徐子陵大笑,心想你想做官那还不容易,最怕你想搞乱。大笑道:“石如兄为了是襄阳百姓和郑姐。又不是为那个徐子陵,何惧之有?唔?石如兄是否想小弟出马,与你一起斗斗那个号称有惊世之才的徐子陵?”
“其实换转场合。石如倒愿意与他把酒言欢,谈论***。”郑石如摇头大笑道:“有才就是有才。石如岂会嫉妒别人胸中之学?”
“石如兄心怀宽广,小弟不如。”徐子陵拱手微笑道:“若有机会定会与石如兄畅谈***,一醉方休。”
“板桥兄乃故石如知己也!”郑石如一边行,一边哈哈大笑道:“我这人一不好名,二不求利,但却过不得酒和色两关,所以有些人戏称我为‘酒色狂士’,虽带贬意,我却甘之如饴。之前石如与那个徐子陵为敌,无非是受阴癸诸女的相邀,现在她们与洛阳华夏军似乎有了什么协议,石如反倒是里外不是人了。哈哈哈……”
“天下何处无芳草?”徐子陵轻轻拍拍这个河南狂士郑石如的肩膀,轻笑道:“阴癸地妖女惹不得,石如兄何不另觅其它芳草飞花?”
“有理!”郑石如一听,点头同意道:“郑大当家有两位师妹,貌美如花,二八年华。不瞒板桥兄,石如正作好逑君子……当然,石如相助郑大当家管理襄阳一事,非与此有关,不过倒不失为接近美人地契机!”
“没听过郑姐的师妹。”徐子陵呵呵一笑,道:“不过若见郑姐定与石如兄美言两句。”
“郑大当家方面倒不担心。”郑石如哈哈大笑道:“石如不得郑大当家同意,岂敢胡来,板桥兄有讨得小美人芳心之法,不妨教予石如。”
“方法倒是略有一二,只怕粗陋,不入石如兄之法眼。”徐子陵一听这个河南狂士泡不到妞,心中暗暗好笑。随即又想到这会是郑淑明收取这个郑石如地计策,借自己之口来玉成其事,让他日后更加臣服,不由于心中对郑淑明的御下之法大为赞叹。
“板桥兄之法如何会有不成之理?”郑石如一听,马上大笑道:“快快道来!”
“这个追求美人嘛!”徐子陵一看这个河南狂士上钓,于是摇头晃脑地道:“根本扬州白老夫子整理出来地‘花间追美’秘籍里记载,有三十六种才子追美人计,又有七十二种乡间泡妞奇计,若习得,便可达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至高境界。就是学得三五计,也终生受用不浅……”
“这,这么多?”郑石如一下子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