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徐子陵奇道:“你是谁?是谁要你来找老子的?”
“是,是郑城主。”那个清秀文弱的书生一听徐子陵的反问,惊喜地道:“本来她让小人来这里找云帮主的,让她来带小人来见你的,可是小人没有看到她,却不想看到了弓大爷你……啊,小人复姓公良,名寄。”
“行了。”徐子陵一听,点头道:“是不是收欠帐?交给老子吧!你现在先‘客再来’那里等着,有一个老头子在哪里,叫陈老谋,你叫他陈公吧!去吧,别在这里妨事……”
“如此真是多谢弓大爷您……”那个公良寄一听,差点没有要给徐子陵跪下。
徐子陵却瞪他一眼,让他猛记起徐子陵的吩咐,欢天喜地的往门口处挤出了。
雷九指于不远处朝徐子陵挤挤眼,却不过来打招呼。
徐子陵自然明白,他准备跟自已搭成一唱一和的暗地拍档,让这间赌场的主人查海输掉裤子,所以哈哈一笑,自已进大厅去了。
茵如阁无愧是长江流域最负盛名的赌场,陈设华丽讲究,气势非凡,以走廊相连,一进接一进的连续四间大厅,摆设诸种赌具,人人聚集,好不热闹,边上尚设有贵宾间,供身份特珠的人享用。此刻每座大堂各聚集三、四百名赌客,但却丝毫不觉挤迫气闷。
通明的***下,绝大部分均为男宾,女宾虽占少数,但都长得异常漂亮,似是来自隔壁的春在楼红阿姑们,有些赌得袒胸露臂,竟然比男人更狠,更放。
虽然此时天寒地冻,但厅里有炭炉供暖,直如微寒之春。尤添春意的是,在赌厅内穿梭往来的女侍,无不是绮年玉貌的美女,且衣着大胆,酥胸半露,玉臂纷呈,性感迷人。她们娇笑连连,游走于众宾客之中,有人大胆吃一下豆腐,摸一下香臀玉臂,也嗔笑而过。
徐子陵不喜一帮乱哄,点了一名看上去最聪明灵活的赌徒相随解说,随即用一些碎银打发驱散众人。
来到二进大厅,有近百人围赌的番摊档,主持的是个充满风尘气味地半老徐娘。手法纯熟。
那个自我介绍叫做张老实的家伙自收了徐子陵的一锭碎银,说话滔滔不错。有如长江之水。
一看徐子陵的目光所向,指着那番摊就解说起来。
“番摊又名摊钱或掩钱,玩法是由赌场方面的人作在家,赌时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筹做的‘摊子’,用碗盅迅速盖上,使人难知数目,待人下注,然后开摊定输赢。算法是把摊子四个一数扒走,余数成一、二、三、四的四门。押一门是一赔三,叫“番”,押二门中一门是一赔一,叫‘角’。”
那个装张老实滔滔不绝地介绍道。
两人来到时,这番摊正连开三次二摊,赌气沸腾,暄闹震天。
很多平时该是道貌岸然者,此时都变得咬牙切齿,握拳挥掌,狂喝自已买的摊门,好像叫得愈响,愈能影响摊子地数目。
“大爷不知可否听过。”那个张老实小声地冲着徐子陵低笑道:“这个摊娘名列九江赌林四杰之一,是赌场查海老板的得力助手,弓爷”你要跟她赌一把么?据说谁能赢得她,还可以跟她在贵宾房……”
“丑八怪。”徐子陵粗声粗气地道:“老子不喜欢。”
张老实让徐子陵的超高审美观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徐子陵这个刀疤大凶人会喜欢成熟一些的女人,谁不想差点撞板,连忙引徐子陵朝第三进大厅走去。此厅以赌骰宝为主,人数远比前两厅多,每张赌桌均被围得插针难下,气氛炽烈。
那个张老实刚想开口,不过徐子陵淡淡一扫,不见有什么出色之人,于是哼道:“这里太吵。”
“里间还四厅,那里比这里更多肥羊。”张老实笑道:“小人平时很少能进去,今儿也是沾了大爷您的光才进去的。”一边说,一边引徐子陵往四进厅走去。四厅这里以牌戏为主,甚么橙蒲、双陆、叶子戏、骨牌、天九、牌九、马吊等应有尽有。
徐子陵有后世经脸,虽然不曾在赌场打滚,但也明白为何赌博屡禁不绝,因为在赌场那令人沉溺的天地理,其能提供的行险侥幸的刺激,确非在一般情况下能得到的。后世最出闻的澳门和外国的拉斯维加斯,更是几乎纯以赌兴旺发达的。
张老实左右猛看,忽然惊喜地指着一桌,道:“大爷,大爷,你看!”
徐子陵循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张特别热闹地牌九桌,座位上有一位年轻女子在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