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老秃难得让人说得哑口无言,小子真是厉害。”道信呵呵大笑道:“小子你又想怎么来说服我这个老和尚呢?”
“心中有理,自然不说也服,若是无理,再说也难以服人。”徐子陵反问,道:“大师想我怎么说?”
“哈哈哈,好好好。”道信摇头大笑,道:“虽然不知道帝心和嘉祥那两个老秃是怎么看,但是老和尚及智慧两个,却无意再与你辩。算了,谁输谁赢,候是虚幻,不如不辩,一笑而过。”
“徐公子。”智慧合十向徐子陵致礼,缓声平和,道:“智慧与道信厚颜,愿长留此地,以观徐公子日后所为。虽然不敢说会为徐公子日后以力荡魔,助佑前行,但是绝不会对论而阻。徐公子,之前请恕智慧和道信两个老和尚修行浅薄,为世俗之事所左右。”
“两位大师愿长留,小子求之不得。”徐子陵一听,心中大喜。
有了道信和智慧两个中立,那么四大圣僧剩下两个,他就更有信心去应对了。虽然他们要留在此地观察自已的政绩,可是如果自已干得还不坏,相信他们多半不会再以什么籍口来阻挠自已。智慧这一个决定,简直就是天大的福音。
难怪他和道信两个早早来到此地等他,原来还有这一种深意。
徐子陵心中极是感动,觉得自已一番的想法,还是有人能赞同的,虽然他们是敌方之人,但是却也有一颗公平公正的心,最少在目前。都一直不偏不体,平心而言。
“回去吧!”道信哈哈大笑。道:“以佛理和治世,你小子尚可勉强过关。但若是武关和霸业,你这个小子却还没有资格去见帝心和嘉祥两个老秃。你回去吧,不论是一月后,或者一年后,或者更长的时日,请你真正准备好了,再来去见那两个老秃吧!”
“这样可以吗?”徐子陵惊讶地问。
“有什么不可以?”道信哈哈大笑,拍拍徐子陵的肩膀,点点头道:“四大秃驴假假地也有一个名宇叫做四大圣僧,又不是叫做四大凶人,有什么不行?”
“可是,这样一来,你们岂不是会让人……”徐子陵差点就说出慈航静斋的梵清惠来。
“小子多心了,四大秃驴是和尚,就算做什么事。也会按照和尚的方法去做,你小子难道连这一点也想不通吗?”道信大笑,转身就走,一边大唱道:“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都都黄花,无非般若。小子,你可要一路走好。”
明明是他在走,却叫徐子陵走好,禅理十足,让人惊悟。
“徐公子。若以武功论,智慧的‘心佛掌’只排四人之术。”智慧合掌,缓声道:“智慧只练一次,徐公子可要看清楚了。”
智慧双手没有丝毫的真气,只是在半空中缓缓划动,不带一丝火气,淡如清溪流水,又如松林明月,似随风而动,又似随意而为。双手在半空中没有任何的旋动,没有繁杂花式的转换,只有极简单的手印,似莲花生绽,似问心生明,似合十生悟,似颂经生音……。
梵音若有若无,于极远飘渺之间,又似在耳旁,不听模糊无比,细听清晰入心。
徐子陵一时惊呆了。
不但因为这一个自已还以为会百般刁难自已的智慧大师愿意把自已的武功展示出来,让自已参悟,而且为他这一种助佑自已地行为,感到惊震。为什么他要自已的武功展示出来?在日后,自已还会碰到什么样的强敌?他为什么会要相信自已?他为什么在暗中这样助佑自已?
徐子陵现在再也弄不清楚这个智慧大师和道信大师,留在洛阳观察和监督自已的真正意图,到底是观察徐子陵与华夏军的政事,还是在此地镇守,护佑华夏军的慢慢成长呢?
一时间,徐子陵再也猜不透智慧和道信两位高僧的真实意图。
智慧大师最后合掌于胸,双手合十,轻轻颂经一阵,再微微向还在惊呆之中的徐子陵点头致意,然后缓缓转身,向远处的大殿走去,一边轻轻和颂着那些僧人正在吟颂的佛经,一边渐渐远去。徐子陵到此时,才觉得这两位高僧地确有过人的修行,并不像普通的僧众那般执着,单单从对待这一件事而言,他们的行为,完全无惭于圣僧的称号。
虽然不知道帝心尊者和嘉祥大师两人强到何等程度,但是照道信和智慧他们刚才所言,那么徐子陵如果再去跟他们对战,进行什么武关和霸业,相信就连道信和智慧也不看好。
为了让徐子陵打消退堂鼓,智慧大师甚至亲自演示了一遍自已的‘心佛掌’。
一来,他有助佑徐子陵提升实力的意图;二来,想必就是想告诉徐子陵,武功排在四大圣僧之末的智慧大师,他的‘心佛掌’都已经达到这等程度,而那个武功排在第二帝心尊者的‘大圆满杖法’和四位圣僧中最强嘉祥大师地‘枯禅神功’会达到何等境界。
就算之前没有道信大师的劝告,徐子陵自然也能明白智慧大师此举的用意。
如果现在不用去挑战帝心尊者和那个嘉祥大师,徐子陵自然举双手赞成的。
经过与天刀一战,徐子陵自已感觉也提升不少,但是,若是真正跟天刀都王四大圣僧一个级别的超级高手过招,特别是面对两人或者两人以上时,徐子陵他不但没有任何的胜算,甚至就连安然逃遁也觉得没有太大的把握。
徐子陵敢不顾一切去见四大圣僧,就是算准四大圣僧并不会真正至自已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