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人死了,联就可以放下心头大石了。”李渊狠狠地点头,冷道:“联是当今天子,他再像文帝时那样,带人将一国之君围杀而死。联手握千万之兵,脚踏万民,岂是他一个老鬼能随便左右的!”
长安城南,林中寺。
大战正酣,曹应龙与三圣使将还在暗绿怪网中挣扎不出的杨文干拳打脚踢,让他惨嚎阵阵。
曹应龙目冷如冰,背后六只钢矛,运起如锥般的紫黑气劲,突破杨文干的护体气劲,将他的双腿尽钉在地面之上。脚下的铁鞋,狠狠地轰着杨文干的面门,让杨文干口血爆发,碎牙纷纷喷出。曹应龙似乎对酷刑有着一种无比的熟悉,信手拈来,皆是最令人痛苦的酷刑。
三圣使任意一人,功力就在杨文干之间,此时三人合力,毫不留情地重招狂轰杨文干的护体气劲。
在暴风骤面般的打击之下,杨文干极速崩溃,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如果不是三人要按徐子陵之令,留下杨文干来慢慢折磨,相信他像猫一般有十条命也完了。随着曹应龙铁鞋在杨文干的下部重重践踏,又运劲研磨,杨文干张着大口,惨叫声在喉咙间还来不及喊出来,就痛得晕过去了。
正在逃遁的东青龙天风将军现在可顾不得杨文干,他自身难保。后面有跋锋寒、侯希白、欧阳希夷的穷追不舍,前面还有个手持碧玉杖的中年妇人拦在那墙壁破洞之前。他另一只手也凝起了青龙气劲,准备将这个拦路妇人轰个粉身碎骨,然后再尽力远遁。即使不能杀死她,只要她一让开通道,自已便可乘机逃出去。
以自已的游龙身法,在尽力施为之下,相信没有人可以追上自已。
那个东青龙天风将军是这么想的,于电光火石间,青龙气劲轰出。
来不及明白这里怎么回事,头顶、脸面和身上就已经中招,看不见那根碧玉杖的挥动,不过在身上连中十数记重杖轰击向后飞摔的同时,东青龙天风将军似乎听到那个中年妇人冷冷地哼声:小虫子……,
“傻得没救!”耳边传来刀剑狂人跋锋寒的暴笑,同时他的刀剑狠狠地破开护体气劲,斩入东青龙天风将军的右肋和双腿,接着是美人扇在左肋的切入,又有巨剑在右肩膀的斩臂,甚至还各有一只炙热赤手与暗气魔手的同时印在后背,最后飞来一只金环割中后颈。
等东青龙天风将军拼尽最后的生命潜能,震开这一连串的打击,他发现自已巳经达到油尽灯枯之境了。
“妈的。”徐子陵一记十指化生,重重轰在东青龙天风将军的后脑之上,将他打得轰然倒地,鲜血喷洒如瀑。徐子陵再一脚将他踢飞半空轰在厅顶,再反弹摔下,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怒道:“都死剩一口气了,还拽个屁!”
“我抢到了。”跋锋寒霄刀重斩,将东青力天风将军的脑袋一刀狂砍而下,威力大得把准备赶来枪着动手的欧阳希夷吓了一大跳,差点连他一起中招。
欧阳希夷怒道:“喂,你太过份了,这算出千!”
可是跋锋寒却酷酷地道:“那是你反应太慢!老头儿!”
那个南朱雀天云将军颤抖着身形爬起来,喘息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那么多年轻高手?这怎么可能?”
“你们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徐子陵哼道:“老有个屁用?你们早就过时了!”
“这话听起来真是顺耳。”门外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人家刚才也想这么回答那个变态的丑鬼,可惜……”
“喂喂喂。”厅中破顶飘下一个神气兮兮又英武非凡的小姑娘,一身奇怪的凤凰套装,显得醒目非常。她站在徐子陵的身边,带点哼哼地道:“别老是用笑声迷惑男人,白妖女,要笑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就是别冲本姑娘媚笑。”
“笑就是给别人听的,找个没人的地方笑,那岂不是傻笑?”那个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又道:“独孤家的小姑娘你别不服气,下次姐姐教你如何用笑声来迷惑心上人好了,你有这个可能学得会的。”
“谁大谁小还不知道呢!”身着凤凰羽衣的,自然就是独孤家的小、凤凰独孤凤了。她带点不服气地用小鼻子哼哼道:“你那么有本事,也不见你用媚笑声勾引到心上人?哼,本姑娘才不帮罕学你的下三流东西,本姑娘比你笑得更好听,咭咭!”
“真是可惜……”外面那个银铃笑声音的白清儿笑而叹息。
“可借什么?”独孤凤本来不想理她,但禁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可借这个丑鬼听不过人家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威风回答……”白清儿人没有出现,可是清铃般的笑声遍绕全厅。接着一个人头自外面扔了进来,骨碌碌地滚到南朱雀天云将军的脚下,上下沾染尽是血污,不过依捧可以看出那死不瞑目怒目圆睁的双眼。那个人头张着嘴,仿佛极其痛苦地大喊,那嘴巴都张得裂开去。
又似乎,他想说些什么。
南朱雀天云将军一看,惊痛道:“老四,你死得好惨啊!”
“你会死得更惨!”徐子陵很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