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石无移情丝缠,齐眉伺君发上簪;此后无畏霜与雪,笑唇争妍为你绽。
比翼但望白头老,牵手共会群玉山;鸳鸯离分为情死,凤凰双飞从不单。
举言欲起语半止,不敢高声学树蝉;暗瞒若问为何故,用心良苦总是难。
流水常怕花落尽,深坐小亭望天蓝;凉风感伤叹姐妹,霞天一抹已到晚。
黄昏,小亭,凌烟池。
有风,淡淡,轻拂面。
傅君琸傅君瑜两姐妹对坐,她们在这里等着徐子陵。
这几天,徐子陵一直与奕剑大师傅采林练剑,傅采林通过对战,将自己一身领悟自棋奕之内的守御之法传接给徐子陵,让他在临敌对战时,更能提升自己的守御力。日后面对的高手,一个比一个强大,而且徐子陵现在家大业大,他再也没有像以前那种退路。
现在的他,只能进,不能退。
傅氏姐妹本来很开心地做着徐子陵的乖乖小娇妻,可是当她们收到来自洛阳小公主她们的贺喜之时,也明白了小公主沈落雁她们的用心良苦。原来与他的新婚,还有拖瞒他在高句丽,不让他返回中原的意图。而东溟夫人,不只是给自己操办婚事而来,也不是为母亲祝玉妍消除与师尊的过节,而是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不让他急急地回去见那个寇仲。
无论寇仲是真是假,反正徐子陵的出现是百害无一利的。
傅氏姐妹本来以为自己一生无论什么事都不会再瞒着他,无论什么都会与他分享,可是这件关于他的秘密,却不能说出来。两女近来几日常常心神不宁,她们不想与徐子陵在这件事上有什么不快。可是也明白不告诉他真相。是目前最好的做法。
不知道怎么是好,两女只好更多时间的陪着他。
整天都在陪着他,希望这样能够更大地减轻心底那一份疚意,爱他,本不想骗他。可是为了他,却只有忍心不说。
傅君琸傅君瑜都感到不安,知道瞒得越久,也许徐子陵日后就越是生气。
可是她们宁愿他日后大骂一顿,也不愿看着他因为此事而伤扰现在地心境,还有接下来进行的计划。杜伏威的江淮水军,华夏军的水军正在新罗百济两国攻击着那些叛乱残党。大后方需要徐子陵的坐镇。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跑回中原,去见那个寇仲。
不论那个人是真是假,他都已经是徐子陵的敌人,而不是兄弟和盟友。
徐子陵练了一天,带点疲倦,脸上却闪动着收获不浅的喜意,自远处大步而回。傅君琸傅君瑜两女赶紧迎上去,相左相右地伴着他,小尾手紧紧的接着他的胳膊,生怕一松手他就会飞回洛阳似的。
“怎么啦?”徐子陵看见傅氏姐妹成了自己的妻子之后。这些天来格外的痴缠。本来她们在外人地面前一向都是带点孤傲冰冷地,可是现在的小脸却像小女儿般娇柔。还有一丝讨好,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事的小她妇似的摸样。
“没什么……”傅君琸微微开启樱唇,刚想说点什么,傅君瑜早抢着摇着小螓首,又展现笑颜道:“我们两个也想给夫君做点好吃地,就像贞贞姐姐那样,但又怕做得不好,大姐她怕你笑话她呢!”
“再难吃,估计也比不上小公主的包子。”徐子陵一听即大笑道:“你们两个不学剑,倒想学下厨?”
“夫君莫要笑我们。”傅君琸半接住徐子陵的手臂,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轻声道。
“怎么会,我很高兴。”徐子陵呵呵笑道:“我来教你们,贞贞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是她自己一步步摸索出来的没错,可是最初时地一些也是我教她的。你们跟我来,我教你们做几个简单地。”
“如如我们做得不好,夫君不要怪我们好不好?”傅君琸抬起明眸让柔情无限地问道。
“当然不会,你们怎么啦?做了我的妻子之后,胆子倒变小了。”徐子陵并不知道傅君琸那一句问的是别的,看见罗刹女难得温情的娇柔,禁不住在她的星黛小痣的唇角亲了一口,笑道:“你们是我的宝贝儿让无论做什么我都不舍得责怪你们的!相信我,只要稍稍用心,保证你们做出来的东西就会很美味!”
“估计夫君这次回去,小公主不会再做难吃的甜包子给你的吃了……”傅君瑜几乎没有落泪,她生怕自己眼中的泪花会让徐子陵看见,忙楼住他的头颈,微踮起脚尖,吻着他的唇,与他缠锦,让他陶醉于自己的温柔之中去……
极远处只东溟夫人看着三人,微微一笑,身形扶风,飘飘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