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意点点头,露出娇羞的神色。
“那我定要尝尝了。”开天选了个离栀意最近的位置坐下,动作连贯地夹了块福星糕送入嘴里。
易长乐则是坐在了鸿蒙紫气身旁,没有动筷。
“这福星糕软糯香甜,我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糕点。”开天夸奖道。
“天公子,实在过誉了。”栀意脸上慢慢爬上了红晕,低着头害羞道:“桌上其他的糕点也是掌柜的特意准备的,都很不错,不若天公子再尝尝别的?”
“好。”开天选了两三种糕点,细细品尝后,看着栀意认真道:“都很好吃,不过我觉得还是栀意姑娘亲手做的福星糕好吃。”
开天这么一说,栀意方才好不容易才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既然天公子喜欢,那便多吃些。”
“栀意姑娘都开口了,那我一定多吃些。”开天温柔地看了一眼栀意后,又将筷子朝福星糕伸去。
栀意攥紧手指,小声地反驳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栀意姑娘是什么意思?”开天问道。
“我……”栀意突然瞥见了对面没有动筷的易长乐,疑惑道:“小公子为何不动筷,难不成是这桌糕点不合小公子的心意吗?”
易长乐摇摇头,随意找了个借口,解释道:“栀意姑娘,并非是这糕点不合我心意,而是我早上起来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所以才没动筷。”
“是吗?”栀意对易长乐的说辞有些怀疑,“若是小公子对我的安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不用觉得麻烦,我既是小公子的引路人,那让小公子宾至如归,便是我的分内之事。”
见栀意对自己的说辞怀疑,易长乐又补充道:“栀意姑娘,我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平日里在家时,也是这样的。”
“是吧,祖母?”易长乐对着鸿蒙紫气使了使眼色。
“没错,我这小孙子,平日在家时也是这样的。”鸿蒙紫气接过易长乐的话茬,对着栀意道:“栀意姑娘,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可是……”栀意边说着边往易长乐的碗里夹了块福星糕,“这其他的也就算了,可这福星糕,是我亲手做的,小公子还是尝尝吧。”
见易长乐仍在犹豫,栀意又劝道:“何况这福星糕,是对福星城客人的祝福,小公子若是吃了这福星糕,日后回去了,做什么也能加些心想事成的气运。”
“心想事成的气运?”易长乐微微张大了嘴,随后夹起福星糕,用袖子掩着将福星糕一整个送入口中,“咳咳咳……”
因着吃得太急,易长乐不幸呛到了,开天连忙将水递到了易长乐嘴边,易长乐喝下水,才缓过来。
栀意见状连忙劝道:“小公子慢些吃。”
鸿蒙紫气则是略显尴尬地笑着开口,“让栀意姑娘见笑了。”紧接着,鸿蒙紫气又对易长乐训斥道:“规矩些。”
“不碍事不碍事。”栀意顿了顿,一脸正经地接着道:“三位客人在福星城的这些天,我每天都会为三位做上一盘福星糕,三位每天吃上一块,日后回去了,必能有旁人所不能有的气运。”栀意特意在气运上落了重音。
栀意话落,易长乐三人将筷子争先恐后地伸向福星糕,唯恐少吃了一块。
见到易长乐三人的举动,栀意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嘲讽地嗤笑。
等到桌上的福星糕被一扫而空,栀意开口问道:“不知三位可还记得昨日入城时,见过的福星神像?”
“当然是记得的,虽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可福星神的圣洁与庄严却已经深深刻在了老身心中。”鸿蒙紫气说话时,面上多了些低头顺耳的恭敬。
栀意对鸿蒙紫气的态度十分满意,点点头道:“福星城是福星神所创,所以我们福星城的人对福星神都特别的信奉,每日都要去祭拜福星神,三位既然能来到福星城,便也算福星神的有缘之人,正好我今日还没来得及去祭拜福星神,不如三位同我一起去祭拜福星神如何?”
“当然好了。”鸿蒙紫气惊喜道:“昨日从栀意姑娘口中听了福星神的故事,这样舍己为人的奉献精神,实在是令老身敬佩与崇拜,若是能亲自去祭拜福星神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这样不会冒犯了福星神吧?”鸿蒙紫气担忧道:“毕竟,我们祖孙三人不是福星城中人。”
“自然是不会的,我方才不是说了吗?三位是有缘人。”栀意拎起一旁的小篮筐,对着易长乐三人道:“我们走吧。”
……
栀意带着易长乐三人去到了福星神像旁。
昨日在城门远远地看时,易长乐只觉得这福星神像有几分诡异,可今日站在这福星神像之下时,易长乐觉得除了诡异,还有震撼。
这么大一座,几乎用了整个山来雕刻的神像,无论是之前的开司还是如今的云安,都不曾拥有的。
栀意对着福星神像恭敬地行了个完整的跪拜礼,才转身搭理起了自己带来的易长乐三人,见到易长乐三人眼中均是不约而同地震惊,栀意了然地开口:“近距离地亲眼见到福星神像,对于三位来说,应该十分震惊吧?”
易长乐对着栀意拘谨地笑笑,“我之前在京城时,也常去创世祖的庙宇祭拜,可说句冒犯的话,即便是京城裹着金子的创世祖雕像给我的震撼,也不如眼前的福星神像的十分之一。”
“这福星神像背后的故事,或许会让小公子更震惊。”栀意顿了顿,在易长乐好奇的眼神下接着道:“福星神像是由我们福星城人用双手一点点雕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