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为什么要温柔点，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感受？

这么一想，萧祁头都大了，沉着脸走到顾央跟前，声音又凶又冷，“你要什么口味的？”

“要半糖的芝士莓莓。”顾央眨眨杏眼，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萧祁，眼神中交织着疑惑，这人怎么回事，她没惹他啊。

系统：【反派脾气都这样，阴晴不定。】

顾央：【哎，打工真累。】

察觉到顾央疑惑的目光，萧祁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脸，到收银台前去点单。

不得不说，萧祁的这身皮囊确实很出众，奶茶店前五彩斑斓的灯球闪烁，打在萧祁脸上，幻化成迷离而又美妙的面具，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整个人没什么骨头地歪歪斜斜站着，像极了古希腊时代海底吟唱不止的海妖。

短短几分钟等奶茶的时间，就有不下五个女孩子来跟萧祁搭讪，不过不用萧祁说什么，他只用那双冰冷黑黝的眸子一扫，女孩子们要电话微信的说辞就被堵在喉咙里。

萧祁把奶茶递给顾央，顾央赶紧接过，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我把钱转你吧。”顾央吸了一口奶茶，拿出手机要给萧祁转账。

“不用，我请你。”萧祁看了一眼顾央，看小姑娘喝的一脸满足，忍不住问：“很好喝吗？”

顾央点点头，“还不错啊。”

“嗯。”萧祁姿态闲适地把手枕在脑后，嗓音里透着几分愉悦，他刚刚突然发现，在顾央面前的他很轻松，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轻松。

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被厌恶、被歧视、被排挤，被所有有意的、无意的恶意包裹。

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太过相似，清楚对方的所有不堪、所有卑劣。

所以，他们注定无法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