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旁的工地上,一边是黄毛还有他的五六个兄弟,一面是林轩、王猛还有顾军三人。
黄毛似乎就是最近打砸鲜果咖啡事件的老大,披着件银灰色的外套,斜叼着烟,威风凛凛地走到几人面前,指着顾少说,“上次就是你拿着钢管椅打伤了我几个兄弟的,你们说怎么办吧。”
“有事说事,你们最近接二连三的对我们店面下手,是不是有些不仗义了,这笔账怎么算”,顾少虽被指着,依然不卑不亢地大跨一步,站在几人的前面,没办法,林轩刚出院,王猛就一二世祖,这种场面活自然要自己冲到最前面。
“砸你几个店,就是讨点利息,是不是兄弟们”。说完,黄毛右手在空中一摆。
“对,没毛病”,说话间除了后面站着的几个人外,沙堆后面,水泥管子旁边,又绕出十几号人来,一个个的手里还都拿着家伙,坏笑着呈扇形包围上来。
“我就说把果团的兄弟们都叫来吧,你们两个不听,这下好啦,要被人包饺子了。”见势不妙,顾军快速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逃离路线,对林轩和王猛小声说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轩今天带了顶鸭舌帽,刚出院,头上的缝针还没拆线,不敢见风。而且在医院被剃个大光头,这几天谁见他都想笑,这才让人买了顶帽子戴上,除了睡觉的时候,基本就没见他摘过。
“什么意思,我的四个兄弟被这小子打伤了,今天你们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走。”黄毛一脸不屑地看着林轩。
林轩将帽子缓缓地摘下,指着自己光头上那个纱布块说,“你兄弟被打伤了,那我脑袋的这几针怎么算。”
黄毛等二十来号人看着林轩的大光头,还有大光头上粘着的被风一吹迎风摇摆的纱布,别说就是12年还没有海草舞,要不还真有点“我是一株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风飘摇”的意思。
几十号人看着光头和纱布,哈哈哈哈地大笑出声,林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应该没什么问题啊,目光转向顾少、王猛二人,疑惑地问,“有这么好笑吗?”
两人看着上下摇摆的纱布块,忍俊不禁,也微笑地点了点头,“你还是赶快把帽子戴上吧,再受风了。”王猛好心提醒。
“你那是意外,跟我们兄弟说不上,是不是兄弟们”,黄毛将烟往地上一吐,大有今天老子看不到钱,你们几个谁也别想走的意思。
“对,就是,他妈的痛快赔钱,要不老子让你们每人脑袋上多块纱布,”黄毛后面的一群人一边吹着口哨叫骂着,一边又往上围了两步。
眼见就要被包围了,“那你们想要多少”,王大少第一次出声,从小二世祖当惯了,对拿个三万五万的对他来说还真没放在心上。
“一人二十万,我们一共四个人被打伤了,八十万,还有今天我这帮兄弟也不能白来,凑个整吧,一百万。”黄毛见三人,人少势微,狮子大开口地说。
“你们这不是讹人吗,凭什么”,听完报价,顾少有点急了。
黄毛左右看了看,确定了林轩几人没有后援,“就凭我们人多”,然后一摆手,“给我围了。”
哗啦一下,二十来号人快速向前冲来,林轩三人见事不好,快速地退了几步,想试着拉开与这伙人的距离。
眼看几人就要被包饺子一锅端了的关键时刻,“嗤咔”,工地外面传来了四五声重型卡车闷闷地刹车声。然后就听到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好像有几百人从卡车上跳下来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黄毛等二十来人闻声,都停止了追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