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姐今年带了好多年货回家,轿车后备箱里给塞得满满当当,当然并非都是带给家里的,其中还有人家陈师傅的呢。
面对这么多年货,最高兴的自然是我了,忙不迭帮着卸车,后备箱像个聚宝盆,大袋小包的东西太多,全是好吃的,总也拿不完,像烧鹅,好家伙,一下带了四大只,幸亏我家在爸爸离家前就买了个大冰箱;一箱牛肉丸子,一箱牛筋丸子,煮着吃做汤吃均好;还有两条处理干净的羊腿,另有五花肉、猪蹄子以及猪肚子、猪肝等猪下水啥的,不用说,这是二姐带的;更令人惊喜的是,海鲜特多,蟹子、虾子、乌子、蛤蜊、鲅鱼、刀鱼、鲳鱼和黄花鱼等异常丰富,这都是大姐带的,另外还带了不少糖果水果点心啥的等等,太全乎了,应有尽有。为啥今年年货带的特多,我曾就这问题悄悄问大姐,大姐用手私下指着正在从车上卸年货的陈师傅对我耳语说,这大都是他的功劳。我不禁朝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昨儿,母亲和哥哥就没再出去打工,放假过年,难得今儿大家凑的这么齐,要是爸爸在家多好呀,不仅能过个团圆年,更主要的是爸爸眼光犀利,他能由表及里看透一个人,我想,他对陈师傅这个人肯定会很满意的,要不是过年,指定会留住他一起喝两盅的,都当过兵,肯定有共同语言,唠不尽的话题。
卸完车,陈师傅连院子都没进就匆匆回家了,为啥走的那么急,主要是怕东西坏了,不新鲜了,像冰冻的海鲜都化水了。临走时,母亲想着给陈师傅捎两只大肥兔回家过年,陈师傅哪等的了,笑着向母亲挥挥手,一踩油门就溜了。大家目送着小轿车开远,直到看不见才返回院子。
母亲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人家陈师傅送了咱家那么多年货,咱可好,啥东西也没给上,也怪我,早知道把兔子准备好呀,现逮肯定来不及。大姐笑了笑,说,没什么,妈,人家小陈(第一次听大姐这样称呼陈师傅)乐意送,送的高兴,而且送的越多越高兴,要不是我阻拦,依着他送,东西多的,小轿车根本装不下。母亲看着大姐眉飞色舞的样子摇摇头笑着没再说啥。
大家刚把卸下的东西搬进院子里,正在整理时,就听见小婶子在门口笑着叫唤,“嘻嘻,哟,俩侄女回来了?!”
小婶子这是从哪个地缝钻出来的,自打父亲离家后,她就再也没蹬过我家门。母亲和大姐抬头瞥了小婶子一眼,同时淡淡地应了声,“哦,回来了。”接着继续埋头收拾东西,二姐连头都懒得抬,我和哥哥直接给她一个黑脸,怒目圆睁地鄙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