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时,已经快八点了,起晚了,不瞒你说,要不是被屎尿给憋醒,我恐怕还起不来,不怕你笑话我,天蒙蒙亮时我曾在梦中上过茅厕,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幸亏醒来,奇怪的是去茅厕的欲望却没有梦中那么强烈了,忍住了,困的要命,也懒得离开暖和舒适的被窝,不想一觉睡到天大亮。
我起床后,直奔茅厕,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俩姐住的西厢房窗户,希望能听到些动静,估计她们像我一样起不早,昨晚我起夜时都零点了,看见俩姐的窗户还亮着灯呢,我很少半夜起夜,都怪昨晚吃的太多又喝了不少酒,肚子一时难以适应,咕噜叫个不停,且放了不少屁,熏的被窝臭烘烘。
从茅厕出来时,撞见母亲从厨房出来,我问她姐姐们起床了没。不料,母亲说,早起了,一早就一块儿出去了,说是晨练去,估计这会儿该回来了。
我想这肯定是大堂姐的建议,她每日必晨练,雷打不动,要不人家身材一直那么好,就是为舞蹈而诞生的。她们会去哪儿呢?
我首先想到了鬼屋广场。可等我到了那儿,却一个人影没看见,倒是多了不少狗,有意思的狗见了我格外热情,尾巴摇的老高,老远就在一条大黄狗的带领下朝我欢叫着奔来,不等它们靠近,我一眼就认出领头的正是大伯家养的那条大黄狗就叫大黄,顿时乐了,它是我家养的大黄狗名曰小黄的亲哥哥,几乎每天都来找弟弟玩耍,跟我混的特熟,其实小黄块头长的比大黄要大一圈,我习惯把我家的小黄唤做大黄。
我喊着大黄的名字蹲下将转瞬扑上来的大黄一把抱住,尾随而至的七八条狗围着我俩摇尾巴转圈儿。
我躲过大黄舔向我脸的舌头,叫着大姐二姐的名字问它,看见她们来这儿没,它知道大姐二姐的名字,摇摇头叫了三声,我听懂了,说,不知道,可接着扭头朝西边往上扬了几下头且又叫了三声,我又听懂了,说,上山了。
这就对了,大堂姐跟我一样打小爱去村西的山上玩耍。我放开大黄立即往西山跑去。
果然,刚来到西山脚下,就听见山上传来四个姐姐跟喊山一样的叫声,一个比一个响亮。叫的最响的莫过于大姐,大姐随我母亲,嗓音条件特好,又尖又亮,歌唱的跟刘三姐一般动听,不当歌唱家可惜了。
我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一口气跑上山,很快找见了四个姐姐,近在咫尺,彼此说话都听得见,却处在对面的另一个山头,中间隔着一道山谷,且山谷间常年流淌着一条小溪,要去对面必须淌水而过。我并未惊动她们,想悄悄过去吓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