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猛地站起,真替哥哥高兴。记得父亲当兵时也曾有此殊荣,哥不愧是爹的儿子,且青出于蓝胜于蓝,弄不好真能做军官了。
“这还有假,哥啥时骗过你。”哥止住笑说。他说的不错,哥这个人很实在,也很善良,随我母亲,不像我老爱耍个小心眼,十句话有一半是真的就不错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跟捉迷藏一样,不是逗趣,就是搞恶作剧,臭名昭着,在村里被看作是“坏孩子”,母亲老拿哥哥给我做榜样,让我好好学学他问,别整天没个正形。当然这都是往事了,不堪回首,自打到县城读书,特别是上高中后,咱就变乖了,甭管是不是装的,起码大面上能说的过去。
“呵呵,哥,那小弟祝贺你了,祝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争取能考上军校,当军官,将来当将军,指挥千军万马,运筹帷幄,大展宏图,光宗耀祖。”我随即说道,绝对是真心话。
哥哥笑道,“呵呵,你呀你,总爱说些没边儿的话,一点儿没变,不过,哥喜欢,这才是真实的你,这样才有趣儿。”
“哥呀,我说的是真话,发自肺腑的,衷心祝愿你前途无量。”我一本正经地说。
“好好好,托你吉言,但愿能如愿以偿。”哥哥应道,感觉他很开心。转而又鼓励我好好学习,祝我明年考上大学。
不等我回应,哥哥就说,时间已到,下次再聊,接着挂掉电话,真乃军人风格,纪律够严明。
感觉哥哥像变了个人似的,精气神十足,不再像从前寡言少语难见笑脸,看来哥哥这兵是当对了。哥哥进步了,还有俩姐也都出息了,咱也得争气喽,明年非考上大学,且考个重点大学不可。
我点上一支烟,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直到烟抽没了,便走出院子,感觉院子太小,憋闷的慌,从家门口一直向西溜达,不觉又到了鬼屋,鬼屋黑黑的,一点儿光亮没有,我反倒毫不犹豫地走进去,一点儿不害怕,刚进门,又点上一支烟,倒不是为了壮胆,而是照明,屋里伸手不见五指,确实太黑,我抽着烟径直走到供桌前,见其上有几根香只燃了半截儿就熄灭了,即打着火机给点燃,香气冲鼻,特别浓郁,我朝供桌作揖叩拜,默默许愿,然后蹲下身子,打着火机照看供桌下的北墙根儿,见先前发现的那道筷子宽的裂缝还在,我爬到其近前,眼睛几乎贴在缝隙上,自上而下盯了个仔细,然后将耳朵贴在缝隙上,屏息静气倾听了一会儿,期望能听出个动静,十分期待女鬼的哭泣,我总感觉她还在,只是深藏不露,这道缝隙就是她弄开的,一是用来透气,二是用来聆听凡夫俗子的祈求,但愿她能满足我的许愿,其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父亲早点儿回家,看看这个新家,看看他全都争气的儿女们以及天天盼着她回归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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