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扭身,用对方的身躯,当作挡箭牌。
嗖嗖!
几根锋利的木箭,穿过雨幕从上空飞落,精准的没入了几名棍夫的要害。
“有埋伏,屋脊上藏着人。”
“他姥姥的,快躲起来,避开箭矢。”
“兄弟们,弄死这些杂碎!”
“抓住那个老东西,弄死他!”
......
惨叫声、叫骂声撕破了静谧的窄巷。
这一惊变吓的老猫等人抬头看向四周,提着灯笼的棍夫将灯笼高高举起,试图照亮四周,找寻到那些弓箭手。
可这将他们全都暴露在了夜雨之下。
几间屋舍院门在这慌乱之中突然大开,额缠白丝的马帮汉子,狰狞凶戾的冲了出来。
他们手持棍棒镰刀,更是有两人手持城中违禁的横刀,一言不发,凶悍的冲向了慌乱的人群。
喊杀声顿时冲天而起。
一盏盏灯笼掉落在地,被一双双沾染血与水的鞋底踩得稀烂。
三人并肩而过的窄小巷弄里。
一名马帮好汉,狞笑着挥动手中镰刀。
噗嗤!
利刃划破血肉,鲜血激射而出,让他脸上猛地一热,额前的白丝,变成了血色。
嘭!
闷声出现。
马帮好汉一脚踢出,将眼前棍夫踹倒在地,手中镰刀不停劈砍而下,猩红的鲜血融入夜色,也融入了地面的水洼。
后面的马帮好汉,跃过这汉子,疯狂的往前冲,将试图突出重围的棍夫挡了回去。
有心对无心,马帮好汉本就比棍夫身手厉害,更是有横刀、镰刀这等利刃在,局面顿时一面倒。
老猫抬手擦去脸上的雨水,惊慌无措的看向两侧。
一名名棍夫倒在了地上,一名名马帮好汉额前白丝变成了血色。
他绝望不甘的喊道:“贩马的,爷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马老畅快肆意的笑道:“别他姥姥的叫了,今个让你变成死猫,为我儿偿命,儿郎们,弄死这群杂碎。”
“杀!”
一直拼杀,一言不发的马帮汉子,齐声爆喝,斜飘而下的雨丝,好似都被震散了。
老猫浑身一哆嗦,双手扒拉着墙壁,想要攀墙而上。
突然,他举着的双手定格在墙壁上。
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随着马老右手不停戳刺,老猫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最后,老猫瘫软在了地上,嘴角浓稠的鲜血,随着雨水沁润了衣襟。
“贩马的,你等着,爷爷在地府...”
马老咧嘴一笑,漏出了没剩几颗的黄牙,手中匕首戳进了老猫喉咙,将其死死的钉在了地上,“地府里面吾儿等你多年了,下去让吾儿再杀你一次。”
说完,马老靠墙坐下,满是鲜血的手从怀里拿出了油纸包,捏出一粒黄豆,就着老猫的鲜血,塞进了嘴里,慢慢的抿着。
浑浊的老泪,混着雨水,在满是褶皱的脸上流淌。
“儿啊,还是你弄得黄豆好吃,朝阳总是弄不出你的味道。”
.....
喊杀声逐渐削弱,哀嚎求饶成了主旋律,然后,越来越少。
这场主题为复仇的夜雨袭杀,逐渐落下帷幕,这条巷弄,回归了漆黑和安静。
远处的屋脊上。
任海潮有些失望,松开了紧握的刀柄,“应该不需要我出手了。”
叶青则漏出了轻松之色,颔首道:“嗯,等会儿他们走后,你带人去收尾就好。”
这时,一道声音飘进了二人耳中,让二人站了起来。
巷弄内。
马朝阳将匕首从一人胸膛拔出,扫视了四周,看着靠墙不语的阿翁,收起了匕首,来到了李富贵身前,拱手道:
“李东家,今夜多有惊扰,还请见谅,明日自有一份厚礼送到赌坊,当作赔罪。”
李富贵余惊未散,强打着镇定,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刘远,拱手道:
“好说好说,明日仙味楼,我摆桌为诸位庆贺,张明,孙行,你们留下帮马帮的兄弟善后。”
马朝阳摇了摇头,“谢李东家好意,不需要两位兄弟帮衬,我们可以自己解决。”
“既然如此,烦请转告马老,淋了雨,切记保重身体,稍后我会差人送来一些驱寒的汤药,眼下我等先行离去。”李富贵说完,就赶忙带人离去。
“李东家慢走!让!”
杀气腾腾的马帮汉子,分列两侧,为他们让开了道路。
就在此时一声爆喝从远处响起。
“莫要走!”
李富贵等人表情大变,拔腿就跑。
马帮汉子下意识的想要堵路,等待着马朝阳的命令。